己弄点药吃,好似要好些。”
“嗯。”周翰初点点头,又在床侧坐会儿。
佟颂墨快被他看出冷汗,边又担心着莫要坏今晚大事儿,所以真没能察觉出来周翰初如此行为之下隐藏关心——当然,他也有些不愿意去察觉,因为有些不太能接受周翰初对自己突然温柔与关心。
终于,周翰初收回手,站起来。
下人问道:“将军去哪儿休憩?”
“回府中。”周翰初往外走。
佟颂墨悄无声息松口气。
周翰初走大概半盏茶功夫,佟颂墨掀开被子,飞快站起来。他换身不易察觉黑衣,将自己脸都用黑色布巾裹起来。
更深露重。街道已无人烟。
白日里熙熙攘攘挤满买货百姓,如今眼望去,只能看到长满青苔石板和大门紧闭旧屋檐。
小巷深处有辆低调黑色福特,佟颂墨打开副驾驶坐上去,声音压低:“东西呢?”
苏谨以将手绢裹着东西往前递:“万事小心。”
“放心。”佟颂墨冷笑声,“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谨以担忧望着对方打开车门,身影隐入这无边黑夜之中,逐渐消失在小巷尽头。
佟颂墨从侧门进入棉纺织厂。
里面麻粉馆已初见雏形,或许是眼下里头还没什值钱东西,所以根本无人看守。
门角放着苏谨以早早帮他备好火油,佟颂墨发泄似举起来,绕着整栋房子墙角边泼边走圈,最后站在侧门门口,把打火机叩燃,动作迅速扔出去。
“哗”下,火势几乎是瞬间就将眼前之景给吞没,火舌凶猛往上爬,直到逐渐将棉纺织厂完全吞入其中。
佟颂墨冷静看会儿,才转身往外走。
赵仁厚如今住处便在棉纺织厂后面,此时过高温度烫得他开始冒汗,但他点也没有放缓步伐,而是飞快往后走去。与棉纺织厂不同,赵仁厚住地方巡逻人不少,估计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不少人,所以格外管住自己生命安全。
借巡逻人员换班时间,佟颂墨悄没声息从门口溜进去。
佟颂墨最开始背靠墙壁,可当他突然离开墙壁观察远处情形时,背后突然凉——种不祥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几乎是瞬间,佟颂墨叩着手枪猛地转身,黑黝黝枪洞直指对方头颅!
——然后佟颂墨猛地愣住。
“你怎在这儿?”
“这话不该是来问你?”周翰初两根手指头夹着佟颂墨枪头,略使力,便硬生生带着往旁边叩去,“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赵家来做什?”
情况有点尴尬。
要知道就在炷香之前,他还在床上装睡,周翰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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