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雪。
方勉早上刚醒，眼睛还没睁开，就被方裴用被子团起来抱到窗前。
“勉勉你看！”
方勉强撑着掀开眼皮，刹那间，铺天盖地
白色冲进视野，到处都是积雪。
屋子里热气在玻璃窗内凝出层水雾，在窗户靠上位置被人擦出
块不规则圆形干燥区域。
方勉透过这块区域望去，看见阳台上堆砌雪厚得像块松糕，而这块“松糕”中央塌陷小块，空缺这部分正坐着两个歪歪扭扭小雪人，脑袋圆，肚子也圆，没有脸，只用细细树枝做两只手。
“高那个是
，矮那个是勉勉。”方裴自顾自笑起来，在窗户上呵出口水雾，又胡乱用手擦去。
方勉窝在他怀里打个哈欠，故意逗他：“看不是。你原形时候明明比矮，所以高那个是，矮那个是你。”
方裴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蔫巴巴地妥协：“好吧……”
看他这个样子方勉又舍不得欺负他：“好好好，高个子是你。快把放回床上去。”
“你还没有夸，做得好看吗？”
“好看。”
“嘿嘿，好喜欢勉勉。”
昨天买菜还剩不少，方勉股脑全倒进锅里煮面条，早上吃顿，中午还能再吃顿。
吃饭时，方勉和方裴人端着碗热腾腾汤面，坐在靠阳台窗前吃面，边吃边欣赏雪景，非常惬意。
根据方勉观察，方裴吃饭时总是会先挑喜欢吃，所以方勉不过才低头喝两口汤，方裴碗里牛肉和胡萝卜就都消失，方勉从自己碗里挑出几块牛肉给他，他还几颗青菜给方勉。
“所以不喜欢吃青菜是吗？”方勉戳穿他。
“没有。”为证明自己不挑食，方裴迅速吞下颗青菜，嚼都没嚼。
“……不烫嘴吗？慢点吃。”
面吃到半时候，方勉手机震动几下，他掏出看，是条群发短信，方勉扫眼就把手机丢在边。
“是谁找你？”方裴问，“叶幼稚吗？”
方勉现在已经懒得再纠正他，他继续吃面：“不是，是同学聚会。”
“那是什
？”方裴已经把面条全部吃完，正在舔碗壁上汤汁，方勉见又把自己碗里面匀给他点。
“就是高中时候同学，到快过年时候大家会聚在起吃顿饭，每年都有。”但是方勉从来没去过，今年他也不打算去。
就这句话功夫，方裴碗又空，他端着空碗问道：“今天是今年最后天，们要做什呢？”
方勉把碗里剩下最后块牛肉喂进他嘴里：“们去叶由之家里跨年吧，他约们好多次。”
方裴咽下牛肉，半耸拉着眼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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