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动，因为小孩紧紧压着被子边缘，周暮回整个人被拢在黑暗里，只有只漏网之手，大概离辛意有
两寸。
但辛意并没有发现。
“
已经不醉
。”
辛意说，“也不难受。”
他
声音带点鼻音，像是受凉，也像是刚哭完。
周暮回分辨不出来是哪种，因为对他们家小孩来说，每种都很有可能。
“周暮回，想和你聊聊。”
他说话不规矩，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周暮回身上靠，大概是喝点酒，周暮回总觉得他身上不同以往热。
“好。”周暮回又往后躲躲，说，“想聊什
？”
他声音带点哑，身上酒气也有些重，就算他最后又在阳台吹半小时风，也没散去多少。
“你喝酒吗？”
辛意抽抽鼻子。
像只猫样低下头，凑到周暮回身边闻。
“…喝。”
周暮回躲不开他，说，“和虞叔他们喝。”
在他说完之后，他们三人又喝场酒，主题大致是对周暮回单方面警告，让他不要有丁点想欺负辛意念头。
“…不会。”
周暮回低头笑，在心里想。
喜欢都来不及。
“难怪、难怪这晚。”
小孩慢吞吞点头，有些委屈，“都两点。”
“……”
“是错。”
周暮回心疼，知错就改，“以后不喝。”
辛意不说话，周暮回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真醉，但他只是刚掀起被子个角，就被辛意狠狠拍下去。
“你不要动，会害怕。”
他突然翻身，整个人坐到周暮回腰上，周暮回脸上被子被他胡乱扯开，但周暮回还没借着月光看见什，辛意就又蒙住他。
他不知道从哪找领带，覆在周暮回眼上，又往后打个结。
“想看见你…但不想你看。”
他伤心地说。
“……”
周暮回另只手还缠在被子里，只能用漏网之鱼去捉他，小孩声音含着抖，见他过来，又慌乱地打他巴掌。
“你不要动啊！”
“…怎？”
周暮回怔下，放轻声音，怕吓到他。
他辛意有些不对，周暮回能察觉到他敏感情绪，还有呼之欲出脆弱。
“、…”
小孩慌乱，又在下秒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想问你…想问你…”
他终于开口，像是把这两个月所有怀疑害怕，都随着下面这句话狠狠抛下。
以后就…就再也不管它！
“小意，爱你。”
周暮回先握住他。
辛意声音戛然而止，他呆呆地低下头，像是失魂，问，“什？”
“爱你。”
周暮回在黑暗中准确地握住他，他摩挲到辛意手掌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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