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阻止,他在旁边大声地喊,你不要点头啊,你不要同意啊,他觉得自己喉咙都要喊破,可是那个辛意都没有听到。
怎那没用啊。
辛意想。
太没用,真是个胆小鬼。
周暮回却笑,是如释重负地笑,他像往常样摸摸辛意头,然后起身。
辛意在这刻复位。
周暮回进浴室,磨砂推门和缝隙发出轻轻碰撞声,辛意好不容易开口,嗓子像被磨砺砂石,拼命又挣扎地说。
“…不要。”
他把那张卡扔出去,呆呆地说,“才不要、才不要和你两清!”
他眼眶都红,豆大泪珠挂在睫毛上,却直没掉下来,小孩从手指头到心尖直在抖,又手忙脚乱地下床,把那张银行卡用力掰断。
尖锐棱角划伤他手背,可是辛意都没有在乎,他只是委屈,又很生气,气周暮回说话不算话,气他要和自己分开。
他还要去B市,辛意握着那些碎片想,他新工作也是在B市。
所以周暮回明天就要走吗,所以今天才带他去玩,还在家陪他那久。
辛意想,原来是这样。
他不是去出差,他就是单纯、纯粹要离开辛意。
“不喜欢你…”
辛意小声说,“周暮回,不喜欢你。”
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滴到他被划伤手背上,烫辛意发抖。
他感觉自己就像要快死样,喉咙被人紧紧扼住,辛意拼命地想要喘气,想要挣扎,可是怎都动不,他思绪被混沌打碎,无数个碎片挤到他身体里,把他狠狠咬碎,再大声地嘲笑他。
笨蛋。
胆小鬼。
他要走吧,不要你吧!
他们大声地说。
辛意捂住耳朵,蜷缩在浴室门口,像守着宝藏恶龙,却不受控制地呆滞地哭。
等周暮回出来时候也愣下,他手忙脚乱地蹲下来,想抱自己家小孩,可只是刚伸手,辛意就用力推开他。
“不要你抱!”
辛意把那堆碎片往他身上砸,像个脾气很大坏小孩,又凶又急地哭,“不要你抱!”
他穿着和周暮回样睡衣,是周暮回刚给他换上,辛意看着他身上衣服,齿间颤栗,不知道怎也迁怒,用力扯他外套。
“不许你穿。”
他哭着说。
小孩坐在地上蜷成团,他手背不知道怎划出血痕,周暮回脸色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不顾他拒绝,强硬地抱住他。
“别动!”
周暮回锁住他手臂,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小孩却哭着踢他,他力气从来没有这大,硬生生从周暮回怀里挣扎出去,然后哐当声跌在地上,周暮回被他骇住,惊慌扶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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