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趴在他
背上，贴着他耳朵小声跟他道歉。
“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你。”
周暮回摇摇头，低声说，“没有。”
“不用这样。”
辛意没有应他，只是搂着他手收更紧，周暮回能感受到他滚烫呼吸，他顿
顿，轻声说，“是不好，不该跟来。”
周暮回想，不管是那次和齐放进礼堂，还是跟着辛意进学校，他都不应该来，辛意世界太纯粹，周暮回不应该老想着离他近点，却给他带来
堆麻烦。
他是颗定时炸
弹，本就该和辛意保持距离。
就像过去每次那样。
“不是…”
辛意心口发闷，埋在他后颈，难过地说，“你别胡说…”
他情绪比早上还要低，周暮回垂下眸，有些自责，不知道自己怎
总会让他伤心。
“周暮回…”
过会，辛意叫他，有些难过地问，“你会觉得…会觉得幼稚吗？”
他说完就抿起嘴，脸颊又紧紧贴着周暮回后颈。他总觉得自己太笨，没有周暮回那样沉稳成熟，也没有方宜和那样外向大方，做事慢吞吞，脾气却很大，心思也很敏感。
好像只有他父母从不觉得他不好。
“不会。”周暮回回很快，“这样很好。”
“辛意，你特别好。”
他很认真地补充。
是最真挚热烈辛意，也是最明亮辛意，不需要改变。
辛意把眼泪在他身上蹭干净，重重地哦声，又咧开嘴笑。
“小意。”
辛意点头，凑到他耳边，黏糊糊问，“怎？”
周暮回很少这样叫他，尤其在这样时机，让辛意仿佛回到小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因为他有爸爸妈妈全部爱。
就像是现在，他也有周暮回爱。
“不会因为这些就看轻自己，你也不会，对不对？”
辛意愣下，又怔怔点头，他手指不安地攀在周暮回肩头，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舍不得…”
他声音在最后变得有些哑，周暮回也僵住，因为他能感觉到后颈上滚烫泪水，大颗大颗坠下来，像是要把他心都浇灌满。
“不想他们说你…”
“…知道。”
周暮回又后悔自己说这句，把辛意又惹哭。
辛意安静地掉眼泪，“方宜和昨天还说你好，今天就变，他怎和齐放样坏。”
他们出校门，周暮回没有把他放到副驾，反而开后座，轻手轻脚地把他抱进去。
“不是坏。”
周暮回关上车门，和他挤在狭窄车厢里，心里酸涩，“大家都会害怕，他也和你差不多大，小意，如果你结交这样朋友，也会担心。”
“…你会担心吗？”
辛意抬头，没有抓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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