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荤,吃顿好。”
李释由苏岑领着进屋,替人把手里东西接下来,“画什?”
“把副还值几个小钱画画文不值。”苏岑回过头来,冲李释晃晃手里酒囊,“镇上没有好酒,给你打点当地马奶酒,不知道你喝不喝惯。”
“你不用操心,都习惯,就怕你不习惯。”
苏岑这才想起来,李释是在漠北待过,自然比他解这里风土人情。
李释伸手以双温暖大手将他那只手裹住,捏着他冻红指尖,轻轻搓揉着。
这里不比内陆,比长安城里又冷几分,尽管已经入春多日,横穿漠北风却还是跟刀子似,威力不减。
手指在李释掌心里慢慢回温,带出点点刺痛来。他在大集上站半天,又握半晌笔,这会儿才慢慢回过味来。在李释动作之下,手指连带着身子都热络起来,趁着李释低头不察,凑上前去蜻蜓点水似在人唇边亲亲。
李释抬头看过去时,只见当事人已经恢复本正经,只是耳朵尖上那点殷红,活像那画里点点桃花。
李释不动声色地继续给人搓揉着,却使点暗劲引着人慢慢后退,直至退无可退抵在墙上。
苏岑对视上李释眼睛,清楚明白地看清里面未言明深意,几分慌乱地移开视线,“干……干嘛?”
李释轻轻笑笑,低沉醇厚声音紧贴着苏岑耳边,“娘子赚钱养家辛苦,为夫喂你吃点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到午后阳光还明媚着,却无端飘起小雪来。这雪像从天上来,又像是从山上来,穿庭过院,很快在地面上敷层白。
李释在炕上支张桌,桌上小火煨着汩汩冒泡酒,苏岑索性衣裳也懒得穿,抱着床被不撒手,窝在墙角任由热气缭绕马奶酒轻轻濡湿睫羽。
难得浮生半日闲,两个人有句没句地闲聊着,时静下来就只剩咕嘟嘟冒泡声。
“今日在镇上看见队官兵,”苏岑突然出声道,“看穿着打扮像是驿使。”
李释抿着唇沉默片刻,最后道:“那这里也待不得。”
苏岑捧着酒低着头,也沉默。
当初他们确实是路奔着关外去。李晟雷厉风行,他们路走,沿途便看见四处张贴着缉拿他们告示。苏岑手里握着沈于归给他仿那道手谕,确实去到关外才是最保险办法。他们直走到这里,距离关外只有步之遥,却又停下步子。
可能是边陲小镇,李晟指令时还下发不到这里,也可能是对这份故土还有感情,他们存着丝侥幸,最后还是在这里停下来。
间茅屋,两块薄田,只是个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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