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垂眸看着眼前人,出声问:“何骁和那个花魁事,你还跟谁说过?”
贾望春止涕泪愣,“你是说……”
“你把事情告诉贾轩吧,当时何骁已经娶汪家女儿,正想联络贾家起打击私盐,贾轩应该是反对吧?何骁应该私下找贾轩谈过,但贾轩个世家公子,自然看不上何骁这种人,根本不屑与他合作。会谈过程中应该发生什口角,贾轩时失口便把这件事说出来。事情虽然没有实证,但关系到何骁在汪家地位,何骁不知道这件事是你看见告诉贾轩,所以才会杀贾轩灭口,举解决掉两个大|麻烦。”
“……”贾望春嘴角抽搐,早已说不出话来。
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害死自己儿子。
过好会儿贾望春才缓过口气来,嗓音已经暗哑,低声道:“你既然都查清楚,还想让帮你什?这些足以让何骁入狱吧?”
苏岑轻轻摇摇头,“要不是何骁,而是榷盐令。”
“你……”贾望春又抬抬头,但眼里已经黯淡,以肉眼可见速度老下去。
苏岑接着道:“事情如果到这里结束,获罪只有何骁人,盐商照旧横行,官府照旧庇护,百姓照旧无盐可食,抓个何骁,却还有千千万万个何骁,解决不根本问题。”
“你不是还想着把何骁正法之后再操本行,继续当你盐商吧?觉得反正榷盐令还在你手里,再从朝廷手里拿盐继续卖就是,对不对?实话告诉你,榷盐令是定要废,现在只是要找个由头,你若来起这个头,可以帮你求情,你之前拿私盐冒充官盐事也可以不追究,贾家已经没,你想想贾真,真要拉着他跟你条路走到黑吗?”
贾望春颓然垂着头:“……”
“听他吧。”贾真道。
贾望春猛地抬头,看看在旁直没出过声贾真,叹气道:“你懂什啊?”
“是直不成器,让爹你操心。”贾真在贾望春身侧跪下来,直视着人道:“知道你是想给留下点家业,可这点家业已经耗尽大哥,耗尽整个贾家,不成器,即便你留给,只怕也会败在手上。现在只想还大哥个公道,以后咱们就找个安静地方,伺候你终老,咱们再也不操心这些事,好吗?”
贾望春牢牢抿着唇,半晌终是长长叹口气,伸手到怀里掏个本子出来,颤巍巍交到苏岑手里:“行商行辈子,就会记账。当初跟何骁合作,留个心眼,这是何骁和向薛直他们行贿账本,每笔都记着,钱都是从铺子里出,你拿这个跟盐铺里账本对便知。这个账本日日贴身带着,何骁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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