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张笑脸看着自己,横在眉间作远眺状手冲苏岑勾勾,“过来,咱们聊聊。”
官大级压死人,苏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于是在张大人番精心指导下,咱们苏大人在天井里张着胳膊,单腿后翘,身子前倾,美其名曰——鸟伸。
谁家鸟这个伸法早从树上掉下去摔死。
张君边做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身子太弱,天天坐个衙都能坐出身病来。想当年,们跟着老师跋山涉水,什穷山恶水没见过,啧啧,就你这小胳膊小腿,估计看见腿就软。”
苏岑心头暗暗动:“幸得大人和陈大人这样人才推得大周刑律日益完善,只是您与陈大人都身居要职,什样案子还得你们亲自出马?”
张君对这番恭维很是受用,换个猛虎掏心,回道:“你不懂,那时举国忙着打仗,人才凋敝,好多案子地方办不都成疑案悬案,但立国就得立威,案子不能不破,就只能从朝中派人下去。”
苏岑单脚撑地边晃边道:“那你们都破过什稀奇古怪案子?”装作凝眉忖,问道:“有没有什怪力乱神、精怪作祟之类新奇好玩?”
张君巴掌拍在苏岑后脑勺上,“浑小子又想套话,整本《陈氏刑律》都在你手上,老师破过什案子你不清楚?”
苏岑捂着脑袋被打个趔趄,急急回过头来追问:“就件,陆家庄那个案子,张大人还有印象吗?”
张君梗脖子:“没有。”
“就陆小六尸体失踪被村民说是让山神娘娘勾去做伥鬼那个。”
张君眼里眸光动,收动作边往回走边道:“没印象,什伥鬼,什娘娘,没听说过。”
“张大人,张大人……”苏岑急忙上前拽住张君袖子,“最后个问题,陈光禄陈大人致仕之后去哪里?”
张君停步子,凝眉看他良久,最后幽幽叹口气,“你跟他可真像。”
“们这些人这辈子也就这样,可你还年轻,新科状元,又有人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不要拘泥在个地方,要往前看。”
张君在苏岑肩上拍拍,才背着手慢慢进后殿,长叹声:“太像啊。”
苏岑:“……”
所以呢?人到底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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