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狗夜里总叫,各种鸡零狗碎,想起什说什。
说会儿就抬头看看眼前人,在那双深沉眸子里转圈,埋下头去再继续说。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那多话能说,旦开头,就关不住闸门。
李释只手在他后脖颈上轻轻捏着,耐心听他说完,最后笑道:“子煦,别怕。”
心里下顿然,原来他是在害怕。
害怕这些话不说完就再也没人听他说,害怕觉醒来发现都是黄粱梦,害怕有些心意再也无处寄托。
苏岑冲人笑笑,“知道,不怕。”
撑着胳膊起身,自己凑上前去,起先只是轻柔地在人唇上蹭蹭,接着又像意犹未尽,下又下,不断加深,不断深入,纠缠着唇舌,研磨着齿关,恨不得把自己都给人喂下去。
李释捏捏那副尖细下巴,“想要?”
苏岑皱着眉看着人身上白纱,“能行吗?”
李释哈哈笑,在人背上拍拍,“你来。”
于是苏岑乖乖起身,给自己卸去身繁复,勉力跨开腿,将人点点埋充在自己身体里。
如斯契合,像榫与卯,慢慢磨合,慢慢变得滑泽。
李释看着他,从生涩,到主导,到彻底打开自己。
穷至最后,眼看着苏岑到火候,李释突然起身,手将人圈在怀里,另手却堵住出处。
苏岑像被人从浪尖上巴掌拍进水里,兼带着呛几口水。徒然挣扎几下,却被人牢牢按住,沉声在他耳边道:“再等等。”
接着那人猛然发力,苏岑声变调惊呼还没发出来,便被疾风骤雨逼得喘|息不得。
他已是极致,内里早已化成滩水,哪里受得这份操弄,奈何双臂发软,双腿打颤,除被迫承受着,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什让他来,这人方才分明是在养精蓄锐!苏岑边咬牙边却控制不住唇齿间那些滑腻语调,被人圈在臂弯里,听得格外清晰透彻。
伴着第缕阳光登堂入室李释方才缴械,指尖松,怀里人蓦地挺直脊背,良久之后才伴着声哭腔滑落下来,颤抖着瘫软在他胸前。
“好,”李释在人背上轻轻捋着,低头亲亲沁汗额角,“子煦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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