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这才纷纷回神。
过这个插曲,接下来便没有大事,奏报进行行云流水,期间郑旸还悄悄溜过来跟苏岑打个招呼,冲苏岑嬉笑着悄声道:“就说朝堂上热闹吧,是不是比你那天天死人大理寺好玩。”
苏岑幽幽叹口气,“活人比死人吓人,还是想回大理寺。”
“有今日这出,只怕日后你想清闲也清闲不。苏兄你入仕朝堂是早晚事,还不如早早顺应天意,那句话怎说来着,斗智斗法,其乐无穷。”
苏岑轻轻斜靠在漆红柱子上,扫圈,轻声道:“你看这些人,你方唱罢登场,争得面红耳赤头破血流,到头来不过是为当权者做嫁衣裳。马屁拍好能高升,拍不好就人头落地,就像蒙着眼走独木桥,卑颜屈膝,全部精力都用来揣摩,又有什意思?”
话刚说完,就察觉有道目光扫过来,苏岑迎着上去,在那双深沉眸子里打个逡巡,微愣,立即起身站好,心虚地揉揉鼻子,再想,隔着大半个中庭,这人怎可能听见?
知道自己被戏弄,苏岑狠狠瞪上去,那人早已回身,食指指尖轻轻敲着扶手,倒是悠闲惬意。
“先溜,”郑旸吐吐舌头,“看样子小舅舅心情不错,他心情好就喜欢敲打,可不能让他逮着。”
说罢悄悄挪到临靠殿门地方,等着退朝就开溜。
心情不错?苏岑又把目光投向那个背影,只是这次还没触及便被挡回来,萧远辰死死瞪着他,目露凶光,像要杀人。
苏岑便是顶着萧远辰恶狠狠目光听完剩下朝会,好不容易挨到退朝,几乎是紧跟着郑旸溜烟消失在大殿里。
李释看着那个落荒而逃背影微微笑,偏头对祁林道:“告诉张君,可以给他案子。”
苏岑每次朝会回来都得缓上阵子,那人就像身上道疤,每当他以为伤口早已愈合时候,紧跟着那道疤就出现在视线里,伤口裂开,流血,流脓,就是不肯痊愈。
为什啊?苏岑心里也不禁纳闷,不过是几次皮肉交易,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难道他就偏偏是做正人君子料,做不到无情无义?
思虑再三,苏岑总算给自己找个说法。
这就好比你开家包子铺,有人连三天赶早去买你家包子,突然有天,你发现这人从你家铺子前经过,手里捧竟然是别人家包子。是不甘,是气愤,可银子是人家,人家爱买哪家买哪家,你又做不主。
又或者你无意捡来颗明珠,日日擦拭,夜夜瞻仰,本来也无冒犯之意,可日积月累难免心生欢喜,本以为可以就此据为己有,偏偏这时候有人跳出来说着珠子是他,你无名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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