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没结,还有当年田老伯之子田平之死,可能牵扯朝中人物,死者已逝,却不得安息!”
李释放下笔,“后续案情自有别人审理,你要办是新科仕子案,如今凶手已经伏法,没你什事。”
“那是案子!”苏岑上前步。
李释抄起几本奏章砸过来,坚硬册脊直砸在鼻梁上,苏岑鼻子酸险些被砸出泪来,迫于前方逼人气势也不敢出手揉揉。
“看看。”李释话里不怒自威。
苏岑这才蹲下把奏章捡起来,打开之后才觉得眼前片模糊,避着人拿袖口按按眼睛这才看清奏章上字。
大理寺正宋建成奏他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下本是礼部侍郎弹劾他扰乱公务,仗势欺人。
此外还有京兆衙门奏他刻意关押无辜百姓,导致民怨,金吾卫奏他宵禁后当街私斗,扰乱城禁治安。
他当日着急破案是有些地方越权逾矩,这才落下这多把柄任人拿捏。这里随便拿出条来都够他吃不兜着走,但具体要怎处置还不是看这位大人物脸色来。
苏岑抿抿唇,只能放软姿态,“下官当时是心急,无端给王爷惹出这多祸事来,让王爷为难。”
苏岑这话说不卑不亢,却巧妙地把问题都抛到李释这里来。狗链子没拉住咬人,是怪狗还是怪松链子人?
李释不由笑,“你倒是聪明。”
苏岑见还有回寰余地,忙上前端杯茶送上去,“还望王爷海涵。”
李释看眼,却不接,过会儿只道:“听人说苏大人舌头灵活很。”
苏岑愣,转瞬明白,大理寺是李释地盘,其实他举动根本不必这些人奏报,李释心里想必早都知道。
指节握发白,苏岑咬咬牙,端起杯子自己饮下口,闭眼凑上前去。
李释不动如初,眼看着人点点凑近,纤长睫毛抖得筛糠般,副菱唇上水光潋滟。李释并不着急,带点微凉指尖顺着人白腻脸侧滑下来,抬起那副尖细下巴俯身下去。
苏岑被迫扬起头来,嘴里含着水不敢咽又无法渡到人口中去,压在喉咙里憋难受。李释倒是表示出鲜少耐心,点点吻去人唇间水渍,又轻巧地撬开牙关,如入无人之境般品味着唇齿舌间茶香幽韵。
苏岑惊恐地瞪大双眼,睫毛堪堪划过李释脸侧,恍若受惊蝶翼。
除去上次李释在他唇上轻轻啄,他这二十年来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张着唇齿,任人取夺,唇舌唾液交织在起,茶水自嘴角溢出,流入颀长脖颈,说不出颓靡滋味。
若说之前那次他是被迫,这次却有几分主动意思。毕竟,个吻,不是他咬紧牙关就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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