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暮鼓八百从朱雀门声声传来,昭示着宵禁时辰已到,宫门关闭,路人禁行。
贡院门外却是灯火通明,人人挑灯执杖,对着贡院门口间糖水铺子严陈以待。
田老伯拆下风雨飘摇好些年幡旗,行隶书已然模糊,但看得出字迹清秀,蚕头燕尾,颇有几分功力。
田老伯把幡旗折好收在怀里,又把桌子凳子逐擦遍,最后看眼漆黑片贡院门口,佝偻着背步履蹒跚走出来。
苏岑在旁默默看着人做完这些,等人出来才迎上前,“现在能说吗?那个人是谁?”
田老伯抿抿因干涸而有些皴裂唇,刚待开口,只听有什自暗处裹风而至,竟是直冲着两人而来。
电光火石间只听两声脆响,火光乍现,两枚暗器被半空截下。
祁林持剑挡在苏岑身前,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伶儿!”苏岑对着暗中某处喊声。
人身姿敏捷地腾空而起,稳稳落到焦急后撤黑衣人前方,两枚燕尾镖随即脱手,角度刁钻到让人避无可避。
曲伶儿冲人笑,“用暗器,小爷才是师祖。”
祁林随即赶到,把黑衣人退路并堵住。
苏岑微微笑,当初他查到吴德水头上,这人立时就出来暗杀他,这次眼看着他们把田老伯都抓住,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早晨让祁林去找人不只有绣娘,还有直赖在他家好吃懒做曲伶儿。这人虽然平日里没点用处,但轻功卓绝,又精通暗器,躲在暗处观察敌人方位还是好使。
众衙役紧跟着围上去,黑衣人眼看着逃脱不成,又故技重施掏出两枚烟幕弹来。还没出手,只觉手腕处痛,两枚小球应声而掉。
“上次没带装备是不是惯着你?”曲伶儿指尖夹着两枚石子,“在小爷面前还敢用暗器?”
黑衣人自然不会跟曲伶儿废话,反手抽刀,只见寒光闪,直冲着曲伶儿过去。
只可惜没到人跟前便被生生截下,祁林执剑挡,火光乍亮,右手松,左手反手接剑向前碾压,硬是把剑用出漠北弯刀气势。
黑衣人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但转瞬剑光已闪至眼前,祁林身形快如闪电,招招致命,直把黑衣人逼得连连后撤。
曲伶儿不由笑着摇头,当着这人面使刀更是占不到什便宜,日后这人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
苏岑看着前方渐成包围之势不由松口气,众人都去围攻黑衣人,只他和田老伯还站在原处,刚待回头带着人并过去,转身,不由愣。
田老伯面色青黑,脸惊恐地看着他,下瞬,身子软,栽倒在苏岑身前。
苏岑这才看出来柄短刀从背后直入后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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