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日历才反应过来,过两天是江殷生日。
江殷就是他爸谈将近十年恋爱男朋友,虞白私下叫他江叔,偶尔当着虞子钦面会叫几声爸,关系还算亲近。两人说是谈那多年,但作为虞子钦唯儿子,虞白也是前几年才正式和江殷有来往。
那时虞子钦和父母关系已经僵到不可调和地步。虞母说什也要把虞白带在身边养,说怕他和个同性恋父亲待在起,长大后也变成同性恋。
虞子钦自然不愿,双方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是十岁虞白自己选择跟他爸。
在老辈人眼里,同性恋到底不光彩,那是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当时虞母说话很难听,虞子钦听得是又伤心又悲愤。他心里直揪着这个疙瘩,以至于随着儿子长大,他越来越在意虞白对他俩看法。
但他基本不怎表现出来,只在某些特定时候,比如“父亲节”、或者江殷生日,他会担心虞白在这天无所作为,或者就算说句祝福或者送礼物,他也会钻牛角尖地去分辨虞白送给江殷,和送给他,差异会不会太大。
简言之就是,他希望虞白能把江殷当家人,或是当做他另个“爸”。
虞白心里是清楚他爸担忧,所以这些年表现得直很好,每到特殊节日,他爸有,江殷也有。
当然,也因为江殷确实是个不错人。
父子俩又聊些有没,话题最后停在两天后陪江殷过生日上。
把晚安两个字打完发送出去,目光随意扫到屏幕顶端,已经十点。他息屏,把手机放好,翻开习题本开始做题。结果两道题做完,某个蜗牛成精人还没洗好出来。
他忍不住感慨,又过会儿,淅淅沥沥响二十多分钟水声总算停。大概又是分钟过去,浴室玻璃门动下,又在下刻“砰”地关上,虞白听到动静下意识抬眸,里面人却像是静止样,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他觉得奇怪,起身刚想过去看看,就见某人开个门缝,从里探出脑袋来,眼珠子转得老快,脸心虚。
“……跟你说个事儿,但是首先声明啊,不是故意。”
虞白听他这话,就知道没好事儿,于是直接把人拉开,推门而入瞬间,浴室里缭绕热气席卷而来。他眯眯眼,站好会儿才勉强适应屋里浓烈柑橘香。
雾气很快消散,很快,他就发现置物架底下角落缩着大坨黑色东西,像咸菜样皱皱巴巴。
他心中跳,走近看,猜想得到证实——那是他半小时前刚洗完晾好内裤。
元潇解释道:“你挂得太偏,放喷头时候没注意就……”
这事儿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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