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潇睡前忘调闹钟,觉睡到天光大亮。接到虞白电话时候,他刚醒没多久,听到对方没有半分起伏声音,他懵下,看眼时间,已经八点半,再偏头看外面,太阳光从落地窗折射而入,在木地板上切下几块暗色不规则图形。
放空半分钟,意识开始苏醒,他甩甩脑袋,抓把睡乱头发。昨晚空调温度打得有点低,冷气直对着他脑袋吹,当时是凉快,这会儿头疼酸胀后遗症就出来。
元潇没有起床气,但他放空期贼长。要他从刚醒状态进化到意识完全清醒,有段非常漫长过程。
比如这天早上,他心知已经迟到,被罚已是板上钉钉事,于是先不慌不忙洗个澡,又去楼下找宾馆老板借吹风。
中途还有个小插曲。
宾馆沙发软是软,就是不够长,他腿屈晚上,下地时差点直接跪地上,缓好会儿才站起来。
等他散漫地洗漱完,提着书包去学校,走到马路中间时,才突然像是回魂样。
虞白居然给他打电话?
虞白是怎知道他这个手机号?
元潇自己有四五个手机,常用也就两个,其中个在开学那天晚自习就被亭亭玉立小姐给没收,现在用是另个。知道现在这个手机号只有他家里人和丁以然……
啧。元潇几乎是立刻就明白是怎回事。他掏出手机通操作,却在进行最后步时顿住手指。
顿能有五秒钟,他又退到聊天页面,看着丁以然昨晚给他发通吐槽学校抠门,十点刚过就断电断网消息,最后又说:
丁以然:潇哥潇哥,夸死吧,蒙过去!宿管阿姨没认出来,妈,半条命都他妈吓没!哈哈哈哈哈!!!
最终元潇撇撇嘴,决定暂留丁以然条小命,没把人拉黑。只开消息免打扰,晾晾这个不讲义气傻大个。
这耽误,等他再抬头,就已经到男寝后面那堵墙。这堵墙历史久远,落灰严重,拨开墙面层层翠绿爬墙虎,能轻易地看清掩藏在绿帘后坑坑洼洼墙皮。
元潇把外套脱搭在肩上,蹦两步,然后脚踩上墙角石块,手撑着墙,翻身跃上去。由于动作幅度过大,肩上外套差点离身,他眼疾手快抓下,同时荡下条腿,正准备跳下去,目光随意瞟,就瞟到本该在训练场上站军姿虞白,此时正站在不远处岩石后面,举着手机正对着他。
元潇:“……”
虞白个子高,却不过分单薄,站在那儿本就不容忽视,宽大军绿色制服套在他身上,突出来几分少年人阳光和挺拔。
元潇眼就认出人,他半蹲着,条腿荡在半空,手臂上还胡乱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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