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蹲在面前人,身形比个月前清减很多,想着他日日夜夜又是怎熬过来。
爷爷去世,这边又出事,走不得留不得。
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人是不是绝望起来就变得自私。
俯下身,伸手抱住他。
他慢慢站起来,搂住腰,话语缠绵,“回来晚”
埋在他怀里从细声呜咽,慢慢哭起来,“秦哥,江陵死他才三十岁他还没有结婚呢”
他心疼抱着,声音跟着起颤抖,“不哭,还有秦哥呢”
越哭越大声,直到嗓子沙哑都停不下来。“他们怎就容不下江陵呢为什死不是他们呢”
秦未寄抚慰着,等渐渐没声音在他怀里抽泣时候,他才柔声道,“交给秦哥好吗?”
就这样浅声细语句话,让躁乱无措心慢慢变得宁静,在他怀里慢慢停止抽泣,多日积攒情绪发泄出来才感觉出身心都倦怠。
秦未寄慢慢把抱上楼,轻轻把放在床上。
抱着他脖子不肯撒手。
他陪着躺下,把抱在怀里,听着他呼吸断断续续,忽然感觉肩上传来温热,意识撞击在脑中,慢慢睁大眼睛。
他清澈声音夹杂着细微颤抖,“不在,你干多少傻事呢”
慢慢红眼睛,心针扎样细密疼痛。
“等回来,陪你起不好吗?”
“是你丈夫,前面就是地狱也陪你走趟”
不是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吗,怎他就愿意陪着下地狱呢
声音渐弱,似乎已经知道世界万物都有所辩白,可情爱却打不出对错分明官司。
醒来时候天已经黑,床头开着盏微弱灯,秦未寄就睡在身侧,此时月光寒凉,大概是人心境不同,觉得这夜色氤氲之间自有风情。
秦未寄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揉揉头,“睡好?”
“嗯”伸伸胳膊,搂住他脖子,声音粘腻,“饿,秦哥。”
他笑着柔声道,“想吃什?”
“你做什吃什,不挑食。”
他慢慢坐起来,看揉揉肩才想起来他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什东西也没吃,连澡都没来得及洗。
有些心疼抱住他腰,“想吃外卖”
他看着,歪歪头,“不是说不挑食吗?”
他只手撩着头发,抬眼看向他,“想喝隅记排骨汤,们下馆子去吧。”
他好笑揉揉头发,在北京这多年就学会这句北京话,“让助理去买吧,今晚还有点事情,们改天再去下馆子好吗?”
点点头,卧室半掩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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