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停下车,转过身从车后座拿过来个文件袋,将里面纸笔拿出来递给暮晓,吩咐道:“写证词。”
暮晓看着纸笔,并不想接:“什证词?”
李延说:“纸上有写。你应该识字吧?”
暮晓想把纸笔甩在他脸上,但是忍住。展开那张证词记录纸,纸上只有两个简短问题:受过侵犯痕迹在哪些部位?有多严重?
暮晓怔,李延便飞快地问:“你当年和弟弟接触时候,看到什?”
暮晓稍联系他话和纸上文字,就知道大约发生什事。这份证词他不太会写,因为他完全没有相关记忆,他印象中当时自己并没有看到异常蛛丝马迹。最重要是,他总觉得纸上问题都是有倾向性,因为没有给出“没见到痕迹”选项,就好像是在诱导他指认似,很不恰当。李延紧紧地盯着他,他提着笔想会儿,最终还是放下坦白说自己写不出。
李延坚信定有什痕迹,所以并不相信他真写不出,只认为他是不配合,当即皱起眉头,动气道:“写不出就下车想,想完再上来写。”
外面是海边,夜晚原本就风大冷得很,更不要说现在还在下大雨。
暮晓看看窗外模糊雨,很干脆地就要开车门下去。他推开车门时候,李延终于忍不住喂声,但是没把人叫住,他真下车淋雨去。
李延就这样看着暮晓走进滂沱雨里。说实话,理智上说,他觉得大男人Alpha淋个雨不会怎样,爱淋就淋去吧,淋够总会回来,但看会儿,还是选择大发慈悲,慢慢地开车跟上,摇下车窗叫他上车。
暮晓上车时候全身几乎都湿透,李延有点强迫症,见不得在密闭空间里出现小水洼,忍不住抱怨道:“弄得到处都是水……”
暮晓正在用湿漉漉袖子徒劳地擦脸,听这话几乎气笑:“李总,叫下去是你,叫上来也是你,你可真难伺候。”
李延不觉得自己难伺候,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给暮晓面子。暮晓说还是写不出,他就同意让他回家后再好好回忆下,想出来再过来写;谈话已经结束,他大可以把暮晓丢下让他自己滚回家,但他还是很有Alpha风度地要送他程。这世界上哪里还能找到比他更通融体贴人?按照李延想法,要是换别人,随便哪个下属,应该要对他感激涕零。
而暮晓始终保持着张绝顶臭脸,到楼下,别说感激涕零,就连句谢谢甚至再见都没有,二话不说直接下车就走。
李延认为自己应该大度点,决定不和暮晓追究。
他之后在车里坐会儿,因为感觉雨越下越大,想等雨势小点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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