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在Alex面前坐下，情不自禁咳
声，以掩饰自己
尴尬，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其实从来没仔细看过Alex正脸。
他长得是真好看，站在摄影师身份上看，是张很对称、很上镜，拍完不用怎
修脸。
以前李衍还在更衣室里偷窥人家时候，都是用余光快速扫几眼，还要假装很忙，假装在柜子里找东西，假装没有在留意。Alex又来去如风，大部分时候只能惊鸿瞥地看到人家两个侧脸。那时候他已经开始期待毕业时候可以在纪念相册上找到他照片，可惜是后来他休学转校、没和大家起毕业，所以连那张相片也没拿到。
之前迈迈做汇报时候倒是光明正大地看到，可是离得很远，看不真切。之后Alex过来和他握手时候，他紧张，也没敢直视人家。
偏偏梦想成真可以看时候，是在这个窘迫情况下。
他中学时代长相过于精雕细琢，像是雪山传说里会冒出来那种妖怪，李衍觉得被他望眼可能就会被冻住。如今他脸更成熟锐利些，也增添些烟火气。
可惜仙子刚刚下凡，就被他不像样衣着惊到。
Alex看着他明显反应不过来，时没有说话。
李衍想，迈迈说话不过脑子，十句话里有八句是添油加醋，根本不可信，他当人爸爸，早就应该习惯，怎这回他居然天真地相信迈迈鬼话，真以为这可能是次约会。这下好吧，要把人家吓到。自己丢人就算，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迈迈在人家公司实习。
哎！
他望着Alex，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解释下，好化解眼下尴尬。于是他抢先开口说：“不好意思，刚刚下班
就赶过来，来不及换衣服，穿得不是很正式，不好意思，平常就穿这样，习惯。”
“……”Alex有点回不过神，眼神又落在他领口上，“……你平常上班穿这样……？”
为儿子前途，这时候什都得通盘认。李衍感觉脸上又烫又辣，还是要故作坦然地点点头，以进为退道：“……最近流行。”
“……”Alex迟疑地重复着他话，“……最近流行……？”
“……”李衍眼睛闭心横，开始不负责任地瞎说，“是啊，们公司现在大家都这穿……你没见过吗？现在杂志都这样推荐……”
如果面前有个按钮，按下去Alex可以立刻失忆忘掉这切，李衍能按到它冒烟着火。
幸好侍应适时出现，帮助缓和这段尴尬气氛。点完菜，Alex合上菜单，正要说话，忽然从边窜出来个人，挡到两人中间，兴高采烈地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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