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伊弗宁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接话茬驳回去,“说得倒轻巧,换做是你话,你会这轻易出柜?”
“别说是‘轻易出柜’,就算是出柜,都不可能,”牛可清轻轻松松地说着这令人心塞话。
古伊弗宁不置可否,“Guy,你跟想法样。”
确实,他们根本不可能出柜。这是天马行空件事,不切实际,且后患无穷。
社会环境很现实,旦出柜,他们就是把自己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职业会受到影响,身边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歧视会如,bao风骤雨般地袭来。
像他们这种现实主义者,皆心知肚明:不被广泛接受性向,还是藏在黑暗中最安全。
牛可清生硬地扯开这沉重话题,“你以后别再找干这事,要拒绝就好好拒绝,人家女孩子是倒八辈子霉头,才喜欢上你这个gay。”
古伊弗宁觉得这个人有点好笑,“那你这算做好事,客串回月下媒人,断她念想。”
“你当是影帝?随便抛个梗都能接?就不怕给你演砸?”
牛可清有点恼怒,他跟古伊弗宁也没有多熟吧?怎忽然间,他就成古伊弗宁撒谎帮凶?
但,被迫撒谎不是他恼怒原因,被利用才是。
牛可清不是仁者贤心善人,撒个谎不过是小事。只是他向来不喜欢做别人工具,被利用、被控制感觉糟透。
刚才事,让他觉得自己被迫成为把凶器,被古伊弗宁这个杀人犯拿在手里,去杀人诛心,助纣为虐。
古伊弗宁并没有将他这份怒气放在眼里,“事实证明你很机智,帮圆个谎绰绰有余,还趁机敲笔,不是吗?”
牛可清被气笑:“敲你笔?喂,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古伊弗宁毫无愧色:“被狗吃。”
只这瞬,牛可清就摸清对方性子,这男人跟他想象完全不样——
看上去高雅斯文,不沾烟火俗气,实际上肚子流氓坏水,是只危险又狡诈狐狸。
这只狐狸自私自利,充满行素矜傲感。甚至为成全自,不惜把别人拉下水。
牛可清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深深地打量古伊弗宁番,“真够可以啊,古医生。”
古伊弗宁:“什?”
牛可清语气里尽是反讽:“不就拒绝个女孩子嘛,还带自编自导自演?演技超群啊,你中戏出身吧?”
他想,这姓古当个医生真是屈才。
古伊弗宁倒是厚脸皮,正正经经地回答他,“不,××医科大出身。”
牛可清随口接话:“知道啊。”
古伊弗宁怔怔,眼睛微微眯,“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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