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官家如此大胆筹谋,怪不得他来时并不拦他,原是早有后路。
可是,他唯想不通是……靳离至死都未曾放人离开,到底哪里出纰漏,才致使司劫突然,bao露?
凝固气氛却实际极为短暂,趁所有北州兵未有动作,数十名“厉执”已毫不犹豫地出手,血雾骤起,夹杂此起彼伏惨叫,场面顿时乱作团。
蓦地“砰砰”几声,勾过厉执正欲加入战局视线,只见相隔不远处“自己”袖间眼熟紫铜手铳,厉执心下紧,急忙四处搜索,果真在混乱厮杀中又看到另道即使样貌与他相同,却依旧能让他眼认出熟悉背影。
那人手中所握凌厉长剑正与铁矛死死相抵,沉夜下浸着明澈微光,无疑为山海剑。
阿琇。
他和尉迟慎竟是也在其中?
紧接着又看见瞬时将北州兵拧断脖颈长鞭呼啸而过,腥风弥漫空气中隐隐夹杂丝缕烈酒气息,是司澜和曲锍。
甚至那指间逢鬼运用得生涩,却以蛮力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分明是无归。
掌震落飞至他与司劫二人身前流箭,厉执正满目震惊地继续望去,却觉手臂忽紧,耳边传来司劫压抑嗓音:“快走。”
“什?”
倒不忘挣脱司劫掌心,心知暂无法强挑出竹片,厉执只小心地握在他腕上,脑内没来由地闪过他刚到时司劫近乎,bao戾信香,又回头看他:“方才到底怎回事——”
“见他们刻意避开祠堂内井水,”只听司劫向来笃定语气罕见带些许急促道,“那些村民们早被下毒,如今已快要毒发,所以北州人才会轻易答应送他们离开,也根本没有打算让迟恪再回去。”
“……”
脑内反复思索司劫几句话,厉执愈发不可置信,泛凉手脚已先步行动,与司劫同朝村民们方向奔去。
——凭对右贤王解,你就算在场,也不定能如愿救人。
终还是低估这些北州人疯恶,原来那小左贤王当初说不错,他们从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村民性命。
司劫因而才不得不,bao露身份以信香来压制他们,找到机会提前燃放号炮,以示南隗立刻采取备用计划,让这数十名易容为厉执精锐部队及时赶到。
——当然,制定这计划最初,司劫还不知晓厉执会自前往北州路上回来,这些人只能倚仗与厉执模样容貌来在短时间内牵制北州兵,若旦遇上毒烟毬,他们唯有以面纱捂住口鼻强行抵御。
眼下既是有厉执血,倒让他们有更万无失保障,便再无顾忌,所向披靡。
也正因有他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北州兵分辨不出究竟谁真谁假,厉执反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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