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信他们任何方,只开口道,“这祠堂后身连着处地势偏高坡地,你们要是怕出什岔子,不妨就同先去那里,只需让能远远看到这姓迟确实送出村民,自不会再拿性命开玩笑。”
“……”
无疑,司劫这番提议算是目前对双方来说最合理选择。
便见迟恪虽然满脸不甘,却也无法轻易招惹北州这座仅剩靠山,只得依照那大都尉安排,先行将所有村民带往村口。
“可是……你要怎办?”
阿眠被其他村民匆匆搀扶起身,不安地看向司劫。
“放心,”司劫看她写满担忧双眸,只镇定道,“待你伤好……还想吃你做糖藕片。”
“……”
不止阿眠被这故作轻松话语说得愣,连同厉执也不由心下诧异,若没记错,他次也没有与司劫提过,没想到司劫竟连这也知道。
“好,”在身旁婶子催促下,阿眠低声开口,“那说好,等着你们……”
“快走吧……”
不等阿眠最后说完,终是被其他焦急不已村民拉扯着离开。
厉执眼望着几日之内都已吓得不成模样背影逐渐远离视线,心知他们总算能看到些许活下去希望,却也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趁司劫与众多北州兵果真前往祠堂后身山坡,重新穿上他之前挂于屋脊蓑衣斗笠,悄然紧随其后。
只要确定村民们安危,便可立即救出司劫。
他原本是这样期望。
谁知当他正跟在队伍末尾,眨不眨望着坡顶司劫,就在这最后关头里,脑中不知为何忽地又闪过方才迟恪带村民们离开前,眼底流露细微迟疑与困惑。
他那时目光所对着方向,正是厉执住处。
总觉像是有什自己不曾想到蹊跷,却又时难以明,尤其厉执想起直没有动静靳离,心底莫名危机感越来越强烈。
靳离最初应也按照从营地里打听来消息去他家里寻找迟恪才对,那他到地方,自会发现迟恪并不在,然后呢?
他为何没有再找过来?
飞快想着,又反复糅进迟恪那略带复杂眼,厉执蓦地扭头,心间骤然泛冷。
思绪还混乱着,他却来不及再作细想,也顾不得知会司劫,无声自队伍后慢慢隐去身形,路避开北州兵,朝住处飞奔而去。
……那些北州兵是被安排好。
他后知后觉,关于迟恪下落,那些北州兵口径未免过于统和确定,反倒十分像是被事先交待,但凡有人提起迟恪,便故意大肆散布他落脚之处。
那最有可能,是迟恪也猜到以他如今所作所为,旦有人潜入,目标大抵是他,于是早早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有人脚踏入。
且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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