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能有谁?
意识到厉狗蛋在自己情期这段时间很可能只吃些阿眠给糖藕片,还要惦记给他留着不敢多吃,不惜编瞎话也要隐瞒他,厉执把拳头捏得嘎嘎响,脸色比头顶黑云还要阴沉。
“二柱哥,那小残废这几天都没动静,不会跟他爹告状吧?”
赶巧,厉执正琢磨先从哪家皮猴子开刀,这就有送上门。
无声无息地藏身在繁茂树杈间,厉执垂眼看树下三五个小娃娃边欢快地踩水洼边越来越近。
“怕什,他敢告状下次还收拾他!而且娘说,那小残废肯定是捡来,他爹点都不在乎他,你看他瘸拐还要干活呢。”
脆生生童音掺杂在雨丝里,钻进厉执耳朵,像是根根小刺。
“再说,你还怕他那个孽种?上辈子不知道造多少孽才会变成这样——”说着,叫二柱小娃娃双手夸张地摆动,双脚迈着别扭内八,抖来抖去学起厉狗蛋走路来。
惹得另外几个小娃娃前仰后合地笑。
嗤。
给厉执都逗笑,笑得宛如头恶犬。
悄然跟在他们后面,直到其他几个陆续回家,只剩那叫二柱,厉执抬头望望天,眼瞅着暮色四合,心想小兔崽子,属你耍得最欢,今儿看不整死你……家鸡。
“呜哇!”
便见李二柱才进院子,瞪着鸡窝血嗷声,紧接着眼前嗖地闪过道道黑影,发出厉鬼索命般呜咽,吓得他傻杵在原地,两条腿更是抖成筛糠,直到鲜血四溅死鸡从天而降,沾他满手,终是屁股坐在地上,褐色裤腿迅速染成更深颜色,竟是吓尿。
等他爹娘闻声出来时候,他正抱着死鸡把鼻涕把泪,抖着嘴唇还未开口,他娘已经提着大扫把劈头盖脸抡过来。
“小兔崽子你敢宰阿花!见天就知道吃!看不打断你腿!”
“不是……有鬼……鬼……”李二柱抱头连滚带爬地叫唤,却全被淹没在他娘彪悍大嗓门里。
厉执这时乐呵呵地躺在他家房顶,翘起只脚有节奏地来回晃悠,半晌,院子里才逐渐安静下去。
他也换个舒服姿势,边听屋内断断续续传来抽噎声,边呼哧呼哧打起盹来。
不出所料,半个时辰后,他是被飘出肉香熏醒。
雨不知什时候停,厉执扒开块房瓦,透过缝隙眼看那家三口已然又其乐融融坐在起,李二柱他娘正不停往他碗里夹肉。
不过李二柱应是吓得狠,没吃几口就揉着明显被揍肿屁股撂筷。
厉执舔两下嘴唇,耐心又等这家人忙活完,熄灯后才泥鳅似翻进去,与黑漆漆灶房融为体。
这李大娘炖鸡手艺是全村最好,把剩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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