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他虽然说话还尽量端着,但喉咙嘶哑眼睛充血,像撕心裂肺哭过好几轮似。
“家属先稳定下情绪哈,”医生摘掉口罩:“没多大事。”
病人家属喉结滚滚,“没多大事,是多大事?”
他手里捏着包刚开抽纸,因为过于紧张,整包纸杯捏得变形,边角处甚至像要裂开样。
医生忍不住笑起来,放缓语气捏着病人家属肩膀让他放松:“就是已经没事意思,他心功能不好,心律不齐,剧烈情绪波动引发心绞痛,现在稳定下来就没事。”
梁怀钰听到这,高悬心脏才终于落回实处,脚好像也能踩到实地:“谢谢,谢谢医生。”
“先别急着谢,”医生摆摆手:“他虽然现在没事,但家属记住以后千万千万不能再受刺激,如果反复发作继续恶化,就需要手术介入。们意思是,最好不要到那步,能控制住是最好。”
梁怀钰听得相当认真,连连点头:“明白,定会好好照顾他。”
“行,”医生颔首:“病人短时间不会醒,让他休息下,家属也歇歇吧。”
虽然医生说陆宵已经没事,但他这觉睡很久。
梁怀钰晚上回家洗个澡,把自己拾掇整齐,买好早饭去看陆宵,直等到中午他都没醒,梁怀钰只能自己把凉掉早饭吃。
下午他接到方年打来电话,说昨晚陆宵他爸被挂电话后总是不放心,打来问他陆宵情况,他也不知道,只能来问梁怀钰。
梁怀钰把大致情况给方年说下,他回头,透过病房门上方形窗口,看到陆宵躺在床上样子,犹豫片刻,还是问方年陆宵以前事。
方年听后,先是沉默好会儿,最终还是把完整故事说给梁怀钰听。
“他这孩子就是心思太细,所以会直觉得愧疚,直怪自己,大概只有沈芸真正给他生个妹妹,他才能彻底走出来吧。”
方年最后这说。
梁怀钰不知道怎答话,气氛时有些沉闷。
电话那头方年忽然笑笑,又说:“但要实在是个弟弟,估计他也会喜欢吧?”
梁怀钰愣,随即也笑起来:“肯定会。”
陆宵是在第三天上午醒,醒之前点预兆都没有。
梁怀钰陪床陪饿,下楼买份草莓洗干净放盘子里正要吃,床上人忽然动动,几乎没发出声音。
梁怀钰拿草莓手却顿住,有感应似抬起头,直接和陆宵视线对上。
“啪嗒——”
整盘草莓都掉在地上,梁怀钰置若罔闻立刻起身按铃,然后扑倒床前握住陆宵手,快要喜极而泣:“总算醒宝贝儿!”
陆宵看眼地上,又闭上眼,给梁怀钰吓出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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