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褚脑子里所有纷杂思绪都在此时滞,某种早已蛰伏在枯乏心脏下情愫晃晃悠悠地破土而生、扎根疯长,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但环在怀里人腰际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收紧许多。
他呼吸急促地吐出几口浊气,在崽崽懵懵懂懂地即将要把亲吻再次印在他下颌上时略偏首低头,像崽崽平日里朝他依赖撒娇时样将前额抵在崽崽颈间,声音里还留着克制过深呼吸痕迹:“有,很开心。”
他原本习惯性地想夸夸这只今天格外细心体贴崽,但动动唇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仿佛在瞬间丧失所有语言能力——在这刻,他不再是需要让自己尽可能强大可靠能给崽崽安全感“饲养员”不再是个理应承担社会向他倾轧压力而只能独自沉默消化成年人,那些所有沉甸甸压在他肩头压力都在此时可以稍稍卸去片刻。
在万籁俱寂夜晚,他是被这样只柔软小猫咪紧紧拥在怀里,作为个需要被安抚脆弱人类,能在这样不长不短安宁时间里,从尚还带着些娇气奶味儿小猫怀里汲取到支撑他在天亮之后继续承受社会毒打能量和勇气。
他又在这转瞬之间想起在崽崽变人之前、他晚上在公司加班时候,用手机打开宠物摄像头就能看到房间里这只等待他归家小奶猫第时间发现摄像头,踩着轻软步伐三两步从茶几上跃下,朝着摄像头这侧他歪歪脑袋软绵绵地“喵”声,还会主动跑去叼逗猫棒过来摇摇晃晃试图哄他开心。
如果说他是崽崽赖以生存支柱,那崽崽就是他在风雪夜归之时心底最柔软处带着熨帖暖意牵挂,让他找到自己庸碌生活中存在点鲜活意义,而不仅仅是为“活着”这两个字。
崽崽很认真地沉思片刻,感觉到佘褚现在好像忽然变得很弱小,这让他有点发愁——在猫猫世界里,强者是要给弱者舔毛。
崽崽垂眼盯着佘褚看起来发质硬得似乎有些扎头发脸严肃地出神。
——他要怎给佘褚舔毛呢?——人类好像没有这个习惯?然而还没等他纠结出结果,佘褚就已经收拾好自己情绪,抬起脸。
他轻慢地呼出口气后含笑揉揉崽崽耳朵,又俯身很轻地在他两只毛茸茸耳朵上分别亲亲,虽然不小心就会亲到嘴巴猫毛,但他还是很乐意亲亲这只崽,这让崽崽舒服地眯起眼,从喉咙里黏黏乎乎地“喵呜”声,听起来娇气得不行。
猫能夜视,哪怕是变成人视力也会比常人好许多,崽崽只借着窗外漏进屋子里点光便注意到佘褚略微湿润些眼角好像有点红,似乎就是刚刚埋在自己颈侧时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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