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大年初,佘褚得早上七点就出门开车往父母家赶,起去大舅家吃午饭,晚上在外面订餐厅亲戚聚餐,连打牌茶馆也已经订好,不出意外,佘褚是需要陪着打牌至少过凌晨才能提出离开。
早上起床时候天只是雾蒙蒙地有微弱光亮,闹钟刚震动下佘褚便从睡梦里转醒,第时间关掉闹铃,下意识低头去看怀里人有没有被吵醒。
崽崽脑袋抵在他胸口,细嫩白皙脸蛋因为熟睡而浮起几分红,看起来让人很想揉揉,纤长细密眼睫小刷子似,毛茸茸耳朵也乖乖地垂着,温热均匀呼吸偶尔会透过被不知不觉蹭开领口落到佘褚皮肤上,拱在怀里像只小暖炉。
佘褚很小心地用手给他顺顺睡乱长发,动作极轻极缓地抽回被崽崽枕着手臂,撩起被子角下床、反复确认有给崽崽裹好被子,看着床上熟睡人有点舍不得走。
但还是得走,佘褚边洗漱收拾边在心下盘算——等这几天走完亲戚,还有两三天时间可以带崽崽去稍微远点地方玩玩。
他动作其实很轻,但崽崽现在似乎对他气息太过敏感,以至于佘褚去厨房煮好给崽崽今天备三餐时,转身就看到已经跟着醒过来、站在门口打哈欠崽。
崽崽眼睛都睁不开,打完哈欠激得眼角泛起泪来,在佘褚讶异又无奈地朝他走近时头往佘褚怀里倒,抬起手臂圈住佘褚脖子,迷迷糊糊地用鼻尖在佘褚颈侧边嗅边蹭,瓮声瓮气地问他:“你要走?”
“嗯,去走亲戚,”佘褚只手在他后脑揉揉,略微蹲下身将没骨头似挂在自己身上崽抱起来往卧室走,“想话给发消息,三餐要记得按时吃,到饭点会问。
晚上会回来得很晚,别等。”
崽崽有些闷闷不乐,但还是很乖地点头应好,主动扬脸要求佘褚“像昨晚样”碰碰他耳朵。
细软绒毛在唇上蹭过触感很柔软,也会让人上瘾,佘褚这次视同仁地吻他两只耳朵,心下愈发舍不得离开,但还是等崽又睡过去之后轻手轻脚地走。
刚到大舅家,给几个亲戚家小孩发红包就发出去小千,更别提晚上为哄长辈们高兴,在牌桌上还得送出去好几千,等这几天走亲戚日子过去,年终奖也没快三分之,仔细算,这年来勤勤恳恳上完班攒钱少得可怜。
比不太富裕积蓄更让人头疼,是年度催婚。
按长辈们算法,出生算岁,过年算岁,他今年就三十岁。
“男人三十而立,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都是成家在前、立业在后,小褚你都三十,现在工作也还不错,虽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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