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宇偏过头看他。
王亦鸣发现,陆文宇体温真要比自己高出不少,他那种状似不经意接触差点要将他烫坏。他不自觉地皱皱眉,想说什又不知道怎说。
陆文宇像是察觉到什,换个话题,说:“你是哪里人?”
“就这里。”王亦鸣暗自松口气,“土著。”
“没去外省上学啊?”陆文宇说。
王亦鸣笑笑,说:“去哪儿上学不是上呢,家这里又不差,二线省会,可以。”
“也是。”陆文宇吃几串脆骨,抽张纸巾擦擦嘴,“家靠青岛挺近,个小城市。”
“海边吗?”王亦鸣说,“没去过青岛,只去过次厦门。”
“海边,比这里生活节奏慢些。”陆文宇点点头,“们要不要再喝点什?啤酒来点?”
喝酒王亦鸣最在行,可他今天却不想喝酒,有点儿怕喝上头,逾越界限。
王亦鸣说:“不吧,想喝点可乐。”
“好。”陆文宇顺着他说,“请你喝冰阔落。”
他这样故意说话,让王亦鸣觉得特别有意思。陆文宇去冰柜里给他拿可乐,王亦鸣忍不住盯着他背影——陆文宇长得高,肩部宽阔有力,低头时候露出截后颈,他脖子上红绳若影若现。
他服务到位,连易拉罐都直接给王亦鸣拉开,再插上根吸管,齐活!
陆文宇走过来,王亦鸣揶揄道:“学长,你要是泡妞,肯定泡个准吧,这体贴,从哪儿学?”
陆文宇自己喝雪碧,笑道:“泡妞?说实话没兴趣……泡你行不行?”
王亦鸣没说话,也对他笑笑。
不能用棋逢对手来形容自己和陆文宇,王亦鸣感觉天平明显往他那儿开始倾斜。
早春是棵树。陆文宇也是棵树。
王亦鸣有点儿害怕自己将来会吊死在这棵树上,下不来,也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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