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岸然简直被气笑,他扯着齐平衣领强迫对方看着他,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般:“齐平,你看着。”
齐平眼眸中倒影着张岸然倒影,像满满全都是他,但张岸然却清楚地知晓,至少在他此刻,他在他眼中,却并未入他心中。
齐平怔怔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岸然,过片刻,像是终于回过神般,狼狈不堪地闭上眼,他轻声说:“对不起。”
张岸然很想打齐平,但到最后却缓慢地松开握住齐平衣领手,他后退步,重新坐在沙发上,手指按压着疼痛太阳穴,问:“你想同说什?”
齐平默不作声,他像是没力气,也跌落在沙发上,轻轻地喘着气。
“说话——”
“你想听什?”齐平突兀地笑起来,有种诡谲温柔。
张岸然别过头,叹口气,说:“讲吧,你和那个野男人发生什事,让你念念不忘,算着日子。”
齐平抿着嘴唇,常年处于管理者位置叫他很难有其他小动作,他似乎想反驳,但又无从反驳。
“你是故意,”张岸然话语带着笃定,“你是故意叫看到那本日记本,也是故意在面前反复提及那个人,而刚刚,你也是故意告诉周嫣消息。”
齐平还是什也不愿意说。
“说吧,都说出来吧,无法原谅你,无法包容你,但也无法离开你。”
齐平盯着张岸然看会儿,他终于愿意直面内心,说出那段深埋在心里过往,而张岸然听过后会有什反应,他甘之如饴。
上世,十七岁张岸然并没有遇到齐平,但他同样遭遇阿姨病重,也同样在“友人”插手下,错过捐款仪式。
没人知道十七岁张岸然是怎熬过那段晦暗难明时光,但结果是他放弃学业,路北上,当名群演。
他外形条件好,戏感也强,很快就遭遇打压,娱乐圈机会只有这多,个人冒头,意味着无数人失去机会。
张岸然曾经被拖到小巷子里,套上麻袋被毒打顿,他死命地护着自己脸,不想因此而错过个难得面试机会——他腿挨好几下木棍,疼得站不起来,只能躺在狭长巷子里,看着灰暗天,他并不知道未来他会怎样。
但当他恢复些力气,还是拖着腿,瘸拐地顺着巷子向外走,天色已然变暗,突兀出现汽车大灯直射他眼,他反射性地抬起手遮挡光线,吃力地挪到巷子边,好叫汽车走得更顺畅。
汽车却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位助手,那位助手温和地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张岸然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麻烦”,他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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