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应该纠缠。
事情是从什时候起朝着他无法掌控地步发展……
俞还仔细想下,发现打从开始主导权就不在他手里。
是冯究望硬闯进来,把他从极柔软又坚硬壳子里剥出来,让花朵枯萎又重开,让事情再变得不样。
俞还是把生活过得乱七八糟人。
温柔做不到绝对,冷漠也不够彻底。作为大人很失败,也没办法变回小孩,空荡荡游走在这两者之间。
而冯究望顽劣、恣意,有什问题都想追问到底,对自己感兴趣事物充满无尽好奇。他会有所行动也要有所收获,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在步步向前迈进。
俞还认为冯究望是常青藤蔓,可以生长到很高很高地方,有阳光、雨水和土壤滋养。
而他会是烧焦棉花、丑陋飞蛾,是毫无生机枯萎株植物。没有别人口中描述那样优秀,他会有私心、有脾气,也会因为某件小事而生闷气发牢骚。
恰巧这些坏掉腐烂东西,冯究望全部见过。
从那刻起,两个人关系就不可能仅定格在师生之间,它远比这层关系更深、更复杂也更加反叛。
因此俞还要害怕,要颤栗,要为自己心动而慌神。
他清楚这道界限旦踏过,两个人就要在不见天日黑暗里接吻、拥抱,做疑似偷情“偷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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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吃过晚饭,俞还问冯究望要不要趁天还没黑出去走走。
“来也没观光过,好歹是个农家乐,要走走看看吗?”
冯究望没有疑议,跟着俞还下三楼。
天气寒冷,外面长椅上早就没有孩子玩耍,周围都是空荡荡,假山上雪结冰,池子里水却还是清澈,甚至还有几尾鱼在里面游动。
冯究望这时候充分展现这个年纪应有好奇,踩着边檐伸手去摸池里水。
俞还回头看到他这个动作,时失语。
“你在干嘛?”
“以为水是热。”
“结果呢?”
“凉。”
俞还头疼:“嗯……快点起来,会儿再掉下去。”
“但是怎没结冰?”
“因为引过来泉水温度在零度上啊。”
隔着矮墙,冯究望又指指俞还家住处,“你住在几层?”
“二楼。”
“从这边阳台能看到你房间吗?”
俞还摇摇头:“看不到,房间在另边……你问这个做什?”
冯究望眨眨眼,又扮无辜:“随便问问。”
俞还不信,怀疑地看他。
因为背对着墙壁,俞还只能看到冯究望,冯究望倒是眼便看到俞家门口进人,开口说:“你家来人。”
俞还闻言转过身,只看到人进屋背影,脸色僵。
冯究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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