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什
？”冯究望问，“
住在你这里可以吗，不会叨扰老师吗？”
俞还抬起脑袋盯着他判断他说
话是真是假，看
半天看不出
个所以然，最后放弃。
“你深更半夜连电话都敢给打，还怕叨扰？”
“哥对打电话这件事耿耿于怀呢。”
“当然，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俞还说话间腮帮鼓鼓，“今晚就睡这里吧，你给睡沙发。”
冯究望闻言又坐回来：“那可以洗澡吗？”
“你洗什澡，又没有能换洗衣服，而且现在都几点？早点睡觉别洗，你就臭着吧。”
“哥对好苛刻。”
这话说没错，说不定是俞还第次用这样差劲态度对待个比自己年纪小人。这人还是他学生。
他缓缓脾气，空水杯拿在水里走到厨房倒水，回来又是满满杯放在冯究望面前。
“总之你不要来回折腾，啊，还有晚上少喝点水。”
“十九，不会尿床。”
“……可没担心这个，你十九？不应该二十吗？”
俞还和冯究望对视。
少年慢吞吞道：“还没过生日。”
那当真还是个孩子呢，迈过成年这道坎，堪堪走过三百六十五个日夜，算不上成熟也绝不是幼稚尴尬年纪。
俞还还是心软下来，呼出口气，眼倦倦半阖着，“你要是不愿意睡沙发，去睡床也行。”他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高，可是冯究望比他还高，睡沙发会很累，男孩或许还在发育中，让他委委屈屈蜷缩在沙发上实在有些不人道。
谁知道冯究望竟然问：“和你块睡吗？”
俞还立刻抬头，本来困倦眼睛都睁大：“怎可能？”
“俞还。”冯究望低沉嗓音又不近似男孩，是成年狼盯准猎物，“你刚刚说要是介意可以去外面住，你是觉得会介意什？”
俞还没有回答，甚至忘记纠正冯究望称谓。
“介意你是同性恋吗？”冯究望从来不知何为委婉，直白地指出来，“还是因为你有男朋友，不能和起睡？”
“你还是睡沙发吧。”俞还说完站起身直接把客厅灯关掉。
屋子陷入片黑暗，俞还摸着黑寻到自己房间，打开灯关上门。
冯究望置于黑暗中，阳台漆黑光把影子拉得细长，扭曲映在地面。他动动腿，裤兜里手机从十几分钟前就震动个不停，拿出来看全部是楚夏怡发来消息，点开最后条语音却不是她声音，而是另外个陌生女孩，用着理所应当语气。
“夏怡喝多，你快来接她吧。”
再往前几条全部是楚夏怡模糊不清哭声，期间夹杂着各种脏话和抽泣。
冯究望慢条斯理地点击语音：“她喝多你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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