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夜之间,温度突然降下来,宿舍里不少人感冒,冯究望也没能幸免。
他很少生病,但病起来定会比常人严重许多。整整周又是咳嗽又是低烧,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好,他刚刚恢复到不用频繁掏纸巾地步。
俞还在年级群里叮嘱他们现在换季要好好保暖,感冒记得按时吃药,明明是关怀话,这帮学生照样回大串“收到”。
偶尔俞还会在走廊遇到冯究望,少年蔫蔫低着头走路,看到他会停下来说声“老师好”,声音闷闷,少平日里低沉,带着鼻音。
过去周俞还见他还没好,忍不住跟他说:“记得吃药。”
冯究望含着喉片,吐字不太清,低低说句:“不要。”
“怎能不吃药?这几天还在降温,到时候更严重。”俞还不放心地叮嘱,“记得吃药,不然还会传染别同学。”
冯究望这才抬起头,生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原来老师不是关心,而是怕传染给其他人?能传染给谁?乔野川还是班长?”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定是不中听,俞还大概会不理他直接走掉。但是现在不样,冯究望说话带着鼻音,糯糯像小孩子撒娇。他竟然有耐心解释:“不是啊……总之你记得吃药吧,吃药好快。”
楚夏怡最近不来找冯究望,说是怕他把感冒传染给她。
女生理由充分,说:“可不能感冒,不然爸妈又要念叨。”
冯究望无所谓,个人反而自在,不会突然被拉到街上去。虽然楚夏怡每次约他出来,十次有九次他会装聋装瞎,唯次还是女生直接去堵他。
宿舍里吴浩非买沓子口罩,每人都发几个说是隔离病毒。冯究望第二天把口罩戴上,纯黑色,挡住半张脸,只露截鼻梁和眼睛。
舍友说:“你看上去好像随时要去砍人。”
中午吃过午饭,冯究望说有点事出去趟,舍友问干嘛去,冯究望回:“买药。”
这个点校医室不开门,他直接出学校去附近小诊所。巧是俞还刚从里面出来,看到他眼睛亮亮,笑眯眯地:“你来买药?”
冯究望忽然不想承认,否认道:“不是,来这边吃饭。”
俞还半信半疑,嘴里说着等下,从塑料袋里找啊找,掏出盒药拆开包装说:“你来正好,买感冒药分你板,感觉你也不是很严重,没必要再买整盒。”
冯究望接过那板药,拇指压到俞还指尖,这回俞还没有躲,他触到他剪得圆润指甲。
冯究望把口罩拉下来,“老师不躲呢。”
俞还这才发现他已经没有鼻音,之所以刚才声音听起来闷闷是因为带口罩,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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