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语气里不耐烦,只是反复重申道,“向竞争对手公司泄露公司内部设计稿,属于违反保密协定,也属于不正当商业竞争行为。沈总说,该类事件必须详细调查严肃处理,所以,请您理解。”
梁瑄听到沈珩名字,攥着画笔手发凉,他搁下笔,右手反复地攥拳展开,努力使冰凉掌心摩擦生热。m'm嚯ge氵夭艹冫欠
“是有人内部举报,还是”
“是。具体事宜,还请回公司面谈。沈总说,您当然有申诉机会,请提供有效证据来证明自己即可。”
梁瑄握着电话,抬眼望着白墙,仿佛透过薄薄堵墙,看见沈珩皱着眉加急处理这件事疲惫表情。
到这个地步,他还是这样周全公正,证据都已经明晃晃地摆在他面前,他竟然还要自己自证清白。
真是二十世纪包青天。
可惜,他梁瑄不是亟待自证犯人,不能要他救赎。
梁瑄冰凉右手背抵着额头,垂下眼,轻笑声:“不用证明,承认。有什处罚,都接受。今天下午就回公司,希望离职手续可以尽快办好。”
搁下电话时,梁瑄才察觉到自己手在无可抑制地抖。
他认下个荒唐罪名,可他竟只觉得遗憾,不觉得后悔。
另个电话掐着点准时打进来,梁瑄抖着手接起,电话里还是那个呆直如机械音般低沉嗓音:“梁先生,早上好。”
“好什?”
“为方便您履行合约,刚刚岑先生给您送入职嘉和贺礼。”
梁瑄声轻笑,笑得很讽刺。
“贺礼?就是诬陷偷画稿给你们?就是断后路,彻底与思源决裂?就是毁前程,让背着抄袭骂名过辈子?”
“这都是小事。人记忆比互联网还差,不断被更刺激事情刷新着认知。今天您抄袭是大事,转天就被明星出轨劲爆消息覆盖。等到您来嘉和再创辉煌时候,您个人履历也会被刷新。毕竟,大家对有真才实学人都很宽容。大家都会说,是思源这种濒临破产小公司为‘抹黑’您而‘自导自演’场大戏。而您,是埋没在沙子里珍珠,与嘉和是千里马伯乐,互相成就。”
梁瑄牵个没表情笑。
“听上去,很不错。”
“那,代表岑先生,期待您到来。”
电话被彻底挂断。
梁瑄倒在椅子上,表情空洞,呆呆地望着电脑里那副未完成画作。
黑鹰被锁在金丝雀笼里,敛着翅膀,屏气凝神,望着天边阴云缝隙处漏出黄金丝缕光芒。
四周树叶朝向各异,似乎起风。
梁瑄在那双翅膀上着墨很重,羽毛柔顺有亮,似乎将要借风振翅,朝乍而腾跃,翱翔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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