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乌云压城,秋末冬初,本该冷冽清朗空气却粘稠得像是蜂蜜,没来由地有种窒息压抑。
空旷舞蹈室里落针可闻,岑映雪满头大汗地贴着墙站着,后脑肩背脚跟成条线,已经坚持快个小时。
岑映雪虽然娇生惯养,可专业过硬,对于模特矫正身姿必修课,从不因为心情颓废而缺席。
手机闹钟尖锐地响起,像是下课铃声般解脱,岑映雪肩背松,贴墙滑坐在地面上,愁眉苦脸地抱着膝盖垂头。
还是没找到。
已经天。
要不要报警?
舞蹈室门被缓缓地推开。
岑映雪微微抬头,见是保镖二号,又垂头丧气地把自己埋起来。
曲文涛拎着个老式保温饭盒,不锈钢面被蹭得极光滑,映出抱臂团成小团岑映雪。
“小姐,吃饭吗?”
“不吃。”
“有芝士玉米。”
岑映雪吞口唾沫,明显很想吃,可不知道想到什,细长弯挑眼眉下撇,委屈地掉滴眼泪。
“星星最喜欢吃芝士玉米。”
曲文涛声音依旧呆直:“小姐,是你喜欢吃,非逼得小姑娘吃,她不得不吃,后来竟然被迫喜欢,大概是食物界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另外,沈先生说过,己所欲,勿施于人。”
岑映雪目光呆滞地看他眼:“曲叔叔,你是不是也喜欢阿珩哥哥?”
“不喜欢。”
“那为什你记得比还清楚?你觉得科学吗?”
大概是岑映雪脸上怀疑人生表情太过强烈,曲文涛第次微不可见地笑。
“因为小姐喜欢,所以也被斯德哥尔摩。”
岑映雪嘴瘪,扑到曲文涛怀里,攥着他衣服嚎啕大哭:“曲叔叔,呜呜呜呜呜,星星不见”
曲文涛动不动,跟个桩子似,脸上表情也没什变化,只是在岑映雪用他衣服擦完眼泪鼻涕以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包小鸭子面巾纸,抽张,轻轻地贴在岑映雪脸上。
此刻,他总是僵直视线里,好像有种捉摸不定和蔼。
岑映雪囫囵擤鼻涕,堵塞鼻子通气,她才舒服地长叹口气,刚要从曲文涛肩上爬起来,鼻尖忽得萦绕着阵若有若无香气。
除芝士玉米香甜,还有股隐隐约约奶香味,并不纯粹,却很熟悉。
岑映雪还在怔愣,曲文涛已经把筷子塞进大小姐手里,双手捧着滚烫芝士玉米,劝道:“小姐,吃饭吧。”
岑映雪心不在焉地咬口香甜软嫩玉米粒,忽得福至心灵,脑中忽得涌上个不可思议念头。
她丢筷子,用修长纤白如葱五指死死攥着曲文涛手。
“曲叔叔,你是不是去见过星星?”
曲文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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