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窝在沈珩怀里,望着窗外夜幕。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碎星缀着黑丝绒般夜空绸缎,让梁瑄很想伸手割段料子下来,给沈珩做西装外搭。
沈珩放下电脑,顺着梁瑄视线望向漆黑幽深暗夜。
在他眼里,这只是普通日升月出,最多吟句月出东山小,或者燕山月似勾之类应景古诗,附庸风雅。
但在梁瑄眼里,月亮不是月亮,星星不是星星。沈珩也曾试图与他交流,总有种被降维打击美学凌虐。
他也不自讨苦吃,只虚虚牵梁瑄手,问他在想什。
梁瑄眼底流着皎月清波,整个人像是笼层轻纱,眉目杳杳,清冷又疏远。
沈珩蓦地握紧他手,仿佛再不抓紧,他就要乘风飘得远。
“沈珩,你握那紧干什?”
“怕你丢。”
“那要是真丢,你怎办?”
梁瑄支起手臂,侧身,认真问他。
“那就找。”
斩钉截铁三个字,是典型沈珩式回答。
梁瑄长长地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把脸埋进沈珩怀里。
这几天过得太幸福,以至于他都快忘,自己是燃半截蜡烛,快要灭。
就算拿沈珩钱,还父亲部分债务,交母亲十几年住院费和护理费,但总是不放心。
久赌成瘾,他不确定父亲会不会故技重施,把留给母亲钱全夺走去赌;就算放到信托机构,也有定风险。
还有沈珩
梁瑄抬头看他侧脸。
以沈珩责任感,若是知道当年事,肯定会内疚。届时父亲缠上他,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拿钱去还债吧。
“又叹什气?”沈珩抬起梁瑄下颚,被后者紧皱五官逗笑,“梁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个小老头?”
“叫爸爸?”梁瑄有气无力地怼他。
沈珩合上电脑,眼中神色暧昧又危险。
梁瑄想跑,被沈珩把捞进怀里。
“明天要出差,你要不要跟起去?”
沈珩仿佛在弹琵琶,声音清脆。
梁瑄死死地抓着沈珩肩,气喘吁吁地拒绝:“工作貌似只是担任沈总情人,好像不包括秘书这额外职务吧?”
“嗯?”
沈珩换个弹法,梁瑄闷哼声,腰软得动不,浅淡唇微张,呼吸急促而虚弱。
“沈珩你没有合约精神”
梁瑄带着哭腔,喘得快要背过气来。
沈珩用纸巾替他仔细地擦拭,又叹口气,替他抹去眼角泪花。
“怎,最近这容易哭?告诉,可以改。”
梁瑄猛地张开双眼,气得在他肩头又咬口。
“沈珩你非要这有涵养天自省千八百遍不累吗?”梁瑄心底委屈混着无奈,又朝着沈珩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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