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他蜷着被子滚
滚，将整张床都占住，闭上眼继续睡。
直到被泥人叫醒。
外头雨势小许多，青十九慢吞吞地吃几口东西，从床头翻出灵山君读
那本游记。
泥娃娃跟在后头叫唤：“夫人没吃完。”
青十九不理他们：“
饱。”
他翻开书，断断续续地看，不识字就略过，
篇读下来狗屁不通，便扔去边。
又翻灵山君笔墨纸砚来造作，画好几张，喜滋滋地摊在桌上等墨迹干透。
虽然并看不出是个什
东西。
灵山君不在，青十九就像放飞鸟，药也不吃，饭也不吃。
泥娃娃急得直蹦：“夫人要吃饭，要吃药。”
青十九嫌烦，把床帐扯，把他们挡在外头，滚进软被里。
“……不带。”
次日醒来，雨竟然停。
青十九趿着鞋出门走圈，满脚泥地回来，心情却很好。
雨停。
还有两日。
青十九做顿简单饭，没吃几口就收，泥娃娃简直操碎心：“夫人要吃饭。”
“吃饱。”
他近日确有些食欲不振。
青十九用指尖戳戳两只泥娃娃：“不许和灵山君告状，否则……”
他没说完，未竟之言最是吓人，虽然主要因为他也不知道否则个什。
洗完碗筷出来，青十九脚步顿在门口。
他面色刷地下变得惨白，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惧意。
支雀翎悠悠飞到他面前，周身散发着淡蓝光。
这是……孔雀来信。
……
孔雀府来人很快，隔日大早便到。泥娃娃打开门，露出孔璟身影。
青十九同他视线撞上，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泥娃娃道：“灵山君暂不在家，家中只有夫人，灵山君说夫人要歇息，不见客，有事请君隔日再来。”
孔璟不言，将泥娃娃五感封闭，才跨入门内。他身后跟着几人，有他亲信，还有……真正孔泠。
“狸猫换太子把戏当结束。”
孔璟贯是那副冰冷严肃表情，他看向孔泠，头轻轻点。
孔泠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
孔璟看向青十九，难得露出个笑，那笑容却是毫无温度：“你这只小青雀，当真令刮目相看。”
青十九觉得心脏紧，他捂住心口，呼吸都停滞。
孔泠面色变，伸手去夺孔璟手上身契：“你做什！这是主意，你欺负青雀做什？！”
孔璟松手，冷冷地看向孔泠：“你还很得意？”
孔泠丝毫不怯：“不是得意，这是事实。是不愿嫁给灵山君这个老叟，才去找十九，要他替。大丈夫人做事人当，这事主意，做，没青雀给背道理。”
青十九捂着心口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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