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留说,后来宋柔去学校档案室找童域学籍档案,知道童域在C城住小区,再通过询问物业和住户找到他家,但是童域并没有回去。
大城市商品房,同层楼邻里之间只隔着薄薄堵墙却不熟识。宋柔挨个儿敲门去问,说法都很致,都说那户长期只有个高高胖胖男生在住,春节之后大概就去外地上学,最近也没有见到他回来。
宋柔又再尝试通过导员联系童域父亲,但是对面只要听说是找童域,马上就把电话挂断,显然不愿多谈。反复几次,对方干脆注销号码。
童域就像滴水掉进大海,彻底无迹可寻,无声无息,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样。
别线索受阻,宋柔回头就又找上傅芮白。大概是因为童域朋友太少,除她,宋柔实在不知道该去问谁。
童域是在五月离开,六月中下旬毕业生开始陆续离校。在那个多月里傅芮白在学校见宋柔都躲着走,和彭留甚至都不敢多见几面,生怕宋柔在他后面尾随着就来。
后来她不堪其扰,托彭留把童域日记本交给宋柔,希望这能让他消停会儿。
那个时候她其实是带着七分恶意。那本黑色软皮封面日记,承载着童域年轻漫长,爱而不得痛苦。也同样能够击垮在这段关系中看似高高在上宋柔。
傅芮白厌恶地想,公平点吧。凭什只能童域个人痛?
而那本日记确实也让宋柔消停下来,准确点说,是消沉。
二零九年底,宋柔开始频频因为酗酒登上新闻。
有次是半夜,酒吧个电话打到彭留手机上,让他去捞人,傅芮白赶紧披上衣服和彭留块儿出门。
那是傅芮白第次见到那样宋柔——
他整个人仰躺在私人酒吧吧台上,修长小腿悬空,手边堆满喝完空酒瓶,头贴着桌面偏向边,长发掩面。
真是烂醉如泥。
叫几声没应,彭留骂骂咧咧地走上去拨开他头发,刚扒开就傻,那人脸上淌满泪水。
彭留好容易把人高马大宋柔从吧台上架起来,宋柔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还要去捞桌上酒瓶子。
“喝喝喝,天歌也不写就他妈知道喝。你怎不把你自己喝死。”傅芮白抢先步把酒瓶拿走。
其实那时候宋柔也是写歌,只是歌词里思想不太积极,开口就是整个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唱片公司觉得这样很不好,会带坏小孩子价值观,不让他发。
“喝死他也不会来看。”宋柔伸手去捞个空,十分懊恼。“他不要。”
傅芮白把瓶子放到边,双手抱胸,没好气地问:“那你让他回来看你什?天天喝得烂醉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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