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长?如何能在这世间自处?!进退两难,无人能感同身受!心痛,又有谁能体会半分?!”
祁回还想再劝,祁宴又说:
“知道你想说什,可你有没有想过,陛下眼睛正紧紧盯着,他随时都在考察忠诚,却在这个关头,亲自到牢里去见杀父仇人儿子?陛下早就怀疑是存私心,才求他放过夏薰和夏闻,如果此事坐实,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段时日盘算也就前功尽弃!为保住夏薰命,就是在心痛,也只能忍下,以图来日!”
祁宴说得痛心疾首,祁回忍不住湿眼眶:
“属下明白……大人难处,属下都看在眼里!只是……属下仍有事不明,护住夏公子也就罢,为何还要保下夏闻?”
祁宴叹道:
“流放之路困难重重,死在路上人不计其数,夏薰孤身人上路,谁来照顾他?思来想去,能路照应他人只有夏闻,夏闻此人正直有担当,且与爹娘之死无关,何不放他,让他陪夏薰同前往流放地。”
祁回不由得说:
“大人煞费苦心,只为护得夏公子安全,片赤诚之心,望上天垂怜,护佑公子平安。”
祁宴疲惫地闭上眼睛:
“不要说这些无用话,你去广宁楼,将顶楼整层包下来,日后有他用。”
祁回见他怠倦至极,没有再问,出府直奔广宁楼而去。
到夏薰出京那日,祁回才明白祁宴目。
流放犯人皆乘坐囚车,从西门而出,广宁楼就在西门内,是这附近最高建筑,站在顶楼,西门外景象览无余。
那天,祁回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禀报:
“大人!夏公子要出城!囚车已经驶过中央大街!”
祁宴冲出门,翻身上马,路风驰电掣赶到广宁楼,心急火燎奔到楼顶,气喘吁吁扑至窗前,正好望见囚车缓缓经过西城门。
车上,夏闻夏薰身穿囚服,夏闻背靠围栏而坐,夏薰半俯半躺,枕在他腿上。
祁宴将他从里到外看个来回,他脸色不佳,头发略显凌乱,除此外,好像别无其余狼狈之处。
祁宴稍稍安心,又认真去看他脸。
夏薰双眼紧闭,像是睡着。
祁宴自语道:“……真是个小孩子,在囚车里还能睡得这香……”
祁回宽慰地说:
“夏公子看起来并无大恙,着实是件好事。”
祁宴痴痴望着夏薰:
“特意命令狱卒不要亏待他,看来他们确实听话。”
车轮滚滚向前,祁宴逐渐看不真切,他强忍不舍,背过身,关上窗户。
就在祁回以为他要离去时,他突然抓住胸前衣服,斜倚着窗框缓缓蹲下。
豆大汗珠从他额上冒出,他唇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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