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地走。
她离去后,夏薰靠着墙席地而坐,望着高处那扇用来通气小窗,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储安裕府里地牢比大理寺诏狱舒服太多,至少没有老鼠,也没有叫不出名字黑色甲虫。
夏薰放空脑袋,什都不想。
弓箭手是从哪里来?他们是陈县公人吗?夫蒙檀查是不是出卖他?
这些问题,他都懒得考虑。
反正祁宴还活着,他总会解决。
祁宴。
想到他,夏薰不由得举起自己左手,手部皮肤紧紧包裹着他指骨,每根手指都细瘦无比,瞧着很是吓人。
夏薰攥起拳头,又慢慢松开,手上伤疤伴随他多年,他早已习惯它们存在。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他以为脂归回来,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让你走吗?还来干什?”
但脚步声不停歇。
夏薰听着,好像来不只人,前前后后,少说有四五个。
他想,也许是储安裕终于来审他。
他慢慢悠悠站起来,拍拍身上灰,转身看向牢房外。
刚回头,就定住。
外面不只有储安裕,还有祁宴。
他伤得那重,脚步无比虚浮,要把全身重量压在祁回身上,才能勉强行走。
他见到夏薰,满脸焦急,着实无力说话,用力去拍祁回手。
祁回忙说:
“储大人,家主人命令,请您即刻放这位公子出来。”
储安裕不满地“啧”声,对看守命令道:
“把他放!”
门上锁链刚松,他就摆脱祁回搀扶,自己扶着围栏,迈进牢房。
多年前,他没有将夏薰从大理寺诏狱里救出来。
如今,他强忍疼痛,路走到这里,就是为亲眼确认夏薰安全,亲自把他带出来。
见到夏薰毫发无伤,支撑他那口气立刻松,他眼睛闭,安心地晕过去。
他没有栽倒在地,也没有倒进祁回怀里。
是夏薰上前步,接住他。
浓重药味包裹着夏薰,钻进他鼻腔,祁宴衣服下,是副瘦削病骨,他凌厉骨架,咯得夏薰手臂发疼。
他侧脸贴着夏薰脸颊,他在夏薰肩头沉沉睡去,点都不在意,就是面前这个人刺伤他。
夏薰眼睫跳动,他侧过头,在所有人都看不见地方,轻颤着呼出口热气。
祁宴再度陷入昏睡。
睡眠是他用来疗愈伤势方法,天之中,他几乎没有醒来时候。
大夫叮嘱,祁宴需要休息,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他,就连夏薰也被他赶出房间。
每日只有脂归给他喂药时候,夏薰才有机会见到他。
储安裕看夏薰总是不顺眼,又拿他没办法,每次遇到他,都不给他好脸色。
夏薰就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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