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薰没有出声。
他知道,胡人是冲祁宴来。
他住是祁府正房,那人定以为睡在房中是祁宴,进屋后,发现不对,才用夜明珠辨认房中人五官。
可他为什要拾起夏薰扔下布?为什要夏薰跟他走?藏纸条人究竟是不是他?
夏薰如堕云中,片茫然。
屋外,家仆正在打扫残局,昏迷下人还没有醒来迹象。
祁宴在房内来回踱步,试图寻找胡人留下印记。
玉珠站在地上,紧贴夏薰腿,全身都在颤抖。
夏薰以为它害怕,蹲下身抚摸它毛,想让它镇定下来。
它心脏跳得很快,呼吸声越来越粗,好像全身力气都用来喘气。
它露出来牙龈惨白,呆呆望着前方,眼神发直。
夏薰心猛地沉。
“玉珠?”
他叫着它名字,想把它抱起来。
不等他用力,玉珠脖子突然往前伸,浑身僵,直挺挺倒在地上,舌头从嘴角掉出来。
“玉珠?!”
夏薰失声惊呼。
他曾听人讲过,如果不是到万分痛苦地步,狗是不会倒下。
夏薰用力揉搓它头,不停呼唤它名字。
它瘫软地像摊泥,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抽搐。
祁回跑出去找大夫,夏薰蹲在玉珠身旁,焦急又不知所措。
祁宴立刻拔下头上簪子,伸到玉珠嘴里让它咬着,这样它就不会因为抽搐而咬断舌头。
夏薰手直放在它身上,他明显感觉到,掌心下心跳越来越慢。
夏薰惊慌失色,再也顾不得许多,向祁宴求助:
“它心脏快要不跳!”
祁宴从容自若。
“来。”
他跪在旁,双手按在玉珠心口,不停上下按压。
夏薰六神无主,慌慌张张问:
“这样真有用吗??”
祁宴手下动作不停:
“上次它发病,就是救回来。”
他全神贯注,不断用力按压,豆大汗从额头接连往下流,他顾不得擦,任凭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眶生疼。
玉珠心跳就这样被他悬在线间,直到大夫火急火燎赶到。
大夫对玉珠病相当熟悉,甩开卷布,抽出裹在布里银针,眼疾手快,迅速插上玉珠几处大穴。
银针入体,玉珠抽搐很快得到缓解。
它心跳慢慢回来,呼吸也逐步平稳,鼻头也恢复血色。
不多时,它意识便已恢复。
它睁开眼睛,砸咂嘴,吐掉嘴里硌牙簪子,带着满身银针,居然晃晃悠悠站起来。
祁宴长长松口气。
夏薰这才注意到,这个大夫就是给祁宴医治心疾人。
待玉珠状态逐渐稳定,大夫便收针,不再给它做其他治疗。
夏薰忧心忡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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