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含着笑意与他对视,没有说话。过会儿,白朗看见他抬起手来,用什东西遮住自己眼睛。
白朗愣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祁斯年琴盒背带,软皮质地,后面有个可以调节长度金属扣。软皮摩擦在鼻梁上有粗糙感觉——那是祁斯年浮雕烫金签名,散发着特属于祁斯年味道。
“首席。”白朗有点点紧张,本能地喊声。
祁斯年动作停下:“不舒服吗?”
白朗松口起,说:“没有。就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别怕。”祁斯年说,“有礼物要送给你。”
白朗心情雀跃而紧张。他视线被阻挡,什都看不见,只剩下听觉变得格外敏感。他听见祁斯年衣服摩擦声,还有越来越近呼吸声,于是便乖巧地抬起头,接受他温柔亲吻。
祁斯年只是轻轻触碰下他嘴唇,并没有流连太久,很快便放开白朗。
白朗听见海浪沙沙声从很远地方传来,与风拂过绿叶声音交缠在起,成为天地间空旷苍茫回响。
“首席?”
他没有得到回应,觉得十分不安,忍不住伸手去摸索,下意识要去扯脑后金属扣。
“首席,你还在吗?”
就在这时候,祁斯年温柔干燥手按住他:“在。”
白朗听到他声音,于是听话地停下。
他站在原地,感觉到祁斯年很快牵起他手,小指勾住他小指,食指指尖沿着他掌心纹路细细摩挲,像是安抚,又像是恋人间甜蜜调情。
他们进来时候,白朗听到过很轻曲调从前面传来,似乎是来自瓦格纳旋律。然而现在就连这轻微响动也消失,偌大花园下子变得很安静。
白朗眼前只有朦胧微光,这瞬间,许多难以言明情绪下子涌上心头。他不再说话,只是跟在祁斯年身后,感觉到脚下是粗糙石头地面,然后是台阶和柔软草地。
空气中弥漫出若有似无花香。白朗用力嗅下,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耳边忽然传来段旋律。
——他理应熟悉万分旋律。
白朗呆呆地站在原地,几乎在第个音符响起时候,就下定结论。
原本苍白大三和弦被分解出无数华丽变奏,从干净简单单谱音节,逐渐加入丰盈揉弦、极致泛音和跳跃顿弓,四四拍被重新填满,变幻成妙不可言旋律。和弦走向愈发难以捉摸,情感和音符层层叠加,铺陈出五光十色华丽效果。
属于自己骨骼,属于祁斯年血肉。
白朗心神震动,根本不敢呼吸。
琴弦仿佛融进明亮滚烫日光,每个音符都被他重新赋予崭新生命,裹挟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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