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典型欧式,吐司牛奶和煎蛋培根。
白朗坐在餐桌前,透过落地玻璃门向外张望。
祁斯年给他端来杯牛奶,笑着说:“不用担心,埃尔德兴致好时候会在自己音乐中沉浸很久。他避开城市和人群住在这里,就是为享受阿尔卑斯天地与日月。对他来说,没有什比用音乐与自然对话更为畅快。”
白朗端起牛奶喝口,由衷感叹:“这就是他追求极致和声色彩。”
祁斯年抬头看他眼,评价道:“也是种极致通感美学。”
白朗咬口烤到香脆吐司,眯起眼睛叹道:“不明觉厉,但实在让人钦佩。”
他放下杯子,突然发现祁斯年目光落在他脸上,笑着指指嘴角,伸手抽张纸巾递给他。
白朗愣愣才接过纸巾,打开手机摄像头照,发现嘴边两块白色奶渍格外醒目,不好意思地用舌尖舔,低头用纸巾擦擦。
祁斯年直看着他,过会儿,突然问道:“‘不明觉厉’又是什意思?”
“……”白朗放下手里纸巾看向他,然后笑出声来。
吃完早餐后,白朗又出去跟两只狗玩会儿飞盘,回到屋子里时候,发现埃尔德·阿莫已经回来,正坐在钢琴前边,弹着首白朗从未听过,曲调舒缓柔和曲子。
Tamino和Pamina轻轻走到主人身边,安静地卧在他身边。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光线柔和,头发花白老人神情是放松且无比愉悦,空气中跳跃尘粒围绕着他周身,仿佛跟外界隔开道无形墙。
白朗站着听会儿,向前走到祁斯年身边。祁斯年微笑着回望他,竖起根手指压在唇上,做个“嘘”手势。
白朗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到阳台上去,随后转过身把房间门关上,隔着玻璃门,钢琴声音变得很轻。
白朗说:“虽然以前就知道音乐家和文学家晚年都喜欢隐居,但在今天之前,其实直无法想象他们生活是什样。原来是这……”
白朗停顿下,不知道该怎形容,最后只能说:“是这纯粹感觉。”
祁斯年笑下,只问句:“羡慕吗?”
白朗用力仰起头吸口山间空气,想想,老实回答:“有点。”
祁斯年看向前方说:“埃尔德很寂寞,却也很快乐。”
白朗看向祁斯年侧脸:“寂寞是因为没有同行者,快乐是因为他还拥有音乐。是吗?”
“他曾经都拥有过全部。”祁斯年似乎有些感慨,却不欲再说,声音温和道,“所以们不要打扰他这种快乐,好不好?附近Hallstatt正是最好季节,不想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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