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晃晃悠悠地回到房间,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有什大不,反正祁斯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因为听他演奏而哭肿眼睛。这实在不是个成熟演奏者会做出反应,也显得有点软弱幼稚。
可如果因为这样而让自己与偶像距离又近步,那怎都是值得。
白朗坚强地想道。
今天祁斯年跟平日里有些不样,然而祁斯年到底是个怎样人,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有这样恰到好处温柔,白朗并不知道。有时候他会觉得祁斯年对别人都是很冷淡,对自己却格外好些。但他又怕那只是他自作多情,也许祁斯年只是看在自己同为中国人,或是看在弗里德面子上呢?
在白朗过去人生二十几年里,从来没试过这样患得患失心情。
时差加上剧烈波动心绪,白朗以为自己这晚定会失眠,没想到沾到枕头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
他做个梦。
还是熟悉梦境。干净明亮落地窗,染成薄荷绿日光,门缝里透出光线如同熔金般流淌。
与过去不同是,梦里他伸出手,按下门把手,走进那间琴房。
地点在虚幻中飞快切换,光线时而刺目,时而又变成微凉月光。
英俊男人倚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他微笑,他慢慢地走过去,站到男人面前,伸手就能触摸地方。
白朗喊他:“首席。”
周围个人都没有,祁斯年对他伸出手来。
他心里很是紧张,他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手被猛然抓住,紧接着,向前跌进个散发着红酒香怀抱。
“白朗。”悦耳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眼睛怎肿成这样?”
“……”
白朗是被自己吓醒。他躺在床上,许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做个如此离谱梦。他看着天花板躺半天,闷闷地翻个身,从枕边拿起手机。
手机呼吸灯闪烁,群里刷出99+消息,都是疯狂@他。
Lang:[?]
JT:[Lang小宝贝终于起床。]
安:[维也纳现在六点,Lang,你这令人钦佩作息。]
Lang:[北美现在难道不是半夜,你们为什都醒着。]
JT:[因为们要看美泉宫音乐会全球直播。]
Lang:[哦,没错,差点忘。因为现在不用蹲直播,在现场看(微笑)]
JT:[……]
Satou:[……]
辛格:[们都看到你。]
Lara:[第排最中间,好多镜头都带到你。]
安:[大佬位置。]
辛格:[梦中情位。]
Satou:[E团安排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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