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迦自己不舍得。是他难以抗拒穆温然
拥抱，是他在依恋他。
“你别惯着
。”路迦很较真，他知道穆温然已经看出自己不对劲却什
也没问。明明是他自纠结，却要别人担心，路迦觉得自己太差劲，“会得寸进尺。”
穆温然拉开他，颇有点不可思议地笑
：“你会什？”
“得寸进尺。”
“巴不得你得寸进尺。”
路迦对自己太狠，情愿被束缚，不容自己
点任性，规规矩矩做好孩子，对谁都笑着。也正因如此，对待路迦，穆温然无法不温柔。
他温柔只给个人，喜欢也给这个人。
穆温然说得每句话都是真心都像情话。路迦早就想问，在穆温然吻他额头时候，在他亲吻他脸颊时候，在每个悠长缱绻对视里他都在想。
“穆温然，你是不是……喜欢啊？”路迦从没有哪刻觉得“喜欢”两个字这难说出口，好像不是在问别人，而是在问他自己。
在穆温然面前，路迦是藏不住事小朋友，什都想问穆温然，什事都要说给穆温然听。能拖这久才问出口已经是很不起事，得为他鼓个掌。
可惜掌声并没有响起，只有穆温然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
穆温然回答：“是。”
路迦抬头笑笑：“哥哥啊你这认真都不好意思开玩笑……”
好像自打上初中路迦就很少管穆温然叫哥哥，可他撒谎紧张仍然爱用“哥哥”称呼穆温然。
路迦之所以话唠就是怕安静，怕周围寂静，找不到个可以微笑理由。就比如现在，穆温然没有回答，路迦垂下眼眼泪就滑落。
本来以为离别三年他能更成熟点，可对着穆温然他还是会哭。
掉眼泪，他小声说：“对不起啊哥哥……不喜欢你。”
他又撒谎。
穆温然为他擦眼泪，声音温柔，轻声说：“没关系，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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