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左右穆显来接路迦,路迦临走时差点又忘拿围巾,是穆温然叫住他,亲自给他围上。
穆温然从没照顾过比自己小孩子,把路迦半张脸都掩在围巾里面,最后还拍拍他后脑道:“去吧,下次见。”他有意无意地强调着“下次”。
穆显看到这幕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自己这个侄子不会搭理小孩,甚至在来时都准备好迎接穆温然冰冷冷目光,却没想他和路迦相处挺好。
眼看自己侄子身上终于有点烟火气,穆显这个司机当是心甘情愿,之后几天更是尽职尽责地准时去白家接人。
这期间白奕闹无数次,扯着嗓门问他妈为什路迦可以不写作业。
路迦笑嘻嘻:“去陪哥哥玩,不用写作业。”
白奕恨得牙根痒痒,但最开始是他口拒绝去穆家,现在也不好意思再提。
以往都是他和路迦块写,现在他却只能每天含着泪,单独被他妈按在书桌前写寒假作业。
这巨大差异令白奕难过要死。
而路迦其实也没轻松到哪儿去,经过几天观察,他发现穆家直只有穆温然个人,保姆偶尔会提到这个家主人,也就是穆温然爸爸,但从没有提到过穆温然妈妈。
路迦所处环境、他身世、家庭都让他对这方面意外敏感,所以即使穆温然什也没说,路迦也猜到个大概。
这让路迦兀自生出种使命感——他得护着这个哥哥。
因此来穆家这几天,路迦直在努力逗穆温然开心。
穆温然从杂物间里翻出跳棋和游戏机,当然这些都不是他,他从不玩这些东西。
路迦来,他就把那些游戏玩具摆成排让路迦挑。每天挑个,穆温然会陪着他玩。
这模式有点像家长带小孩,敷衍意味明显。穆显都忍不住笑话,路迦却十分积极配合穆温然。
开始玩跳棋,他甚至还想着要不露声色地输给穆温然,结果证明,不用他故意输给穆温然——他基本就没赢过。
玩到最后,把路迦给急得红眼眶,搞不明白自己为什总是输,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抓着脚腕,自己跟自己生气,把自己气哭,直低着头抹眼泪。
穆温然手顿,把跳棋放下,问他:“怎哭?”
保姆直在偷偷观察两个人,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声提醒穆温然:“你让让弟弟。”
这话自然被路迦听见,肩膀抖得更厉害,呜咽声都藏不住。
穆温然把自己跳棋撤回来,又走步路迦跳棋:“你赢。”
保姆哀叹声别过眼,她家少爷是真不会哄小孩。
路迦憋着哭声,憋得脸通红,摇头说:“你、让……不算数。”
“那再来次。”穆温然说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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