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欢喜不得。
严夫人开始并非严昌平正室,那时她人微言轻没有话语权,严书桥刚出生年多就被大奶奶撺掇送去南方陪祖父母,后来大奶奶被休,她才终于吹枕边风把严书桥吹回家。
然而,严书桥离开时候还在蹒跚学步,回家却已是风华正茂少年郎,也恰巧是最为叛逆年纪,怎都不愿与母亲过多亲近,偏偏严书桥身体倍儿好,活蹦乱跳,连个头疼脑热都没发过,严夫人憋多年母性依旧无处释放,如今沈惜言来,还与严书桥般大,又搁她眼前生场病,她自然而然就把爱意倾注在沈惜言身上。
这些全被严昌平看在眼里,他表面不说,心中却暗自欣慰,觉得自家夫人实为贤妻良母,识大体极,比他原先那下堂妻不知好多少倍,再看他那不争气小儿子也顺眼不少。
可饶是严家如此这般呵护着,到头来还是把人喂瘦圈。
看着好友日渐消瘦脸颊,严书桥心中纳闷,按理来说病都好,气色也该有所改善,怎愈发像个病秧子?可他也不敢贸然去问心事,要问出个三长两短就不好。
午饭后下场小雨,水汽吸地上热,转头又裹在人身上,叫人好不别扭。
沈惜言大热天里犯难:“书桥,你看到搁床头英文诗吗?”
他那晚把誊抄拿出来之后就忘放回去,等他病好想起收拾时候,那张写九爷名字“仲夏夜”已经不翼而飞,他翻箱倒柜找,连床缝都找遍,毫无踪迹。
“英文诗?没瞧见,兴许被风吹到窗户外面去吧。”
沈惜言心说要真是吹到外面去倒还好,万搁他房里被人瞧见,怕是说不清楚,毕竟谁没事儿在首爱情诗后面写上另个人名字呀。沈惜言微不可见地叹口气,只得作罢。
严书桥心眼儿细,瞧见好友脸色不大好看:“惜言,你身体要还有不适,定得和说。”
“没事儿。”沈惜言冲严书桥笑笑,压根不知自己笑得有多勉强,还好严书桥没拆穿他。
朵花凋零,荒芜不整个春天,可个人离开,却荒芜沈大少整块心田。
沈惜言哪里是身体不适,他这是害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可他唯心药被他那晚在六国饭店门口气走。
*
在北平呆满整整四十天,沈惜言终于起回金陵打算。
昨日,他收到家里半个月前寄出来信,是他在国外伴读刘涯写给他,说自己已经到家,家中切安好,还专门着重说让他在北平玩尽兴再回来。
刘涯是沈家老掌柜孙子,也是沈惜言儿时玩伴之,此次若不是要急着回金陵报平安,肯定就跟沈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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