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明白他现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低眉顺眼,但这行为规范早已刻入骨血。他习惯伏低,为讨二老喜欢,也希望讨好程思稷,让他不至于夹在中间难做。但不管他怎装贤良淑德,他依旧不是沈绣会喜欢那种端方稳重孩子。他像枚廉价万花筒,你不会知道下转会转出什图案,而沈绣要,是流水线上下来款式高贵黄金。
“听说你和小程又见面。”沈绣直奔主题。今早程秉游同其他股东闲聊,发现程思稷在动彩虹soho主意,再跟付屿确认,果然有旧情复燃苗头。沈绣没忍住,直接就杀来。
“嗯。”江新停在裤沿碾下掌心汗,抬起头,“圈子太小,跟程总避不开。”
倒是挺有分寸答法,沈绣脸色缓和:“们态度你是知道。已经被验证过错误,就别再犯。”
“小麒,们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三年过去,都向前看好吧?”
江新停无话可说,又禁不住想搓无名指上遗留婚戒戒痕。他没有父母,也曾真心把程思稷爸妈当做自己爸妈,现在“自己爸妈”对他说,他们不要他回来,要他向前看。
继“孤儿”之后,他再次沦为“弃子”。
看江新停不说话,沈绣从包里拿出张卡:“当初离婚你分钱也没要,们程家也不是不讲旧情人,你要是生活困难,这个你拿去,但别再找们家小程。”
江新停抬眼看向玻璃门外,车里队友纷纷看过来,有立在门边,有趴在窗沿。在短暂出神中,他们由人类变成吞噬切水流,最后幻化成双双圆睁眼睛,好奇,戏谑,不屑。
巨大耻辱感淹没他,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沈阿姨,第次见面时说过话,现在还放在这。”
“是程思稷跟求婚。”
江新停露出沈绣最讨厌混不吝似笑容:“反倒三年前提出离婚人是,为什您会觉得是要粘着程思稷不放?”
沈绣徒劳地张张嘴,脸色难看,江新停微微颔首,保持最后礼节:“还有比赛,再见沈阿姨。”
他脚步沉稳地跨上车,车辆迅速启动,驶离。
江新停浑身脱力,瘫软进车座里,像块被晒化黄油。
程思稷曾评价他“外强中干”。2013年时候他TS战队夺得先驱者(VGD)联赛冠军,他更是MVP明星选手,风头无两。在闪光灯,bao烈记者会上,面对记者质疑他奖牌,他当场指着对方鼻子说:“奖牌干干净净,你大可以去调查,如果查出来,退出电竞圈,如果查不出来,你滚出媒体圈。”
当时他光芒四射,少年意气,狂则狂矣,却也招人喜欢。这条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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