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别来。”任喻说,“其实不说,你也猜得到吧。”
“方应理,他让有点想起阿闵。”
两个人就都沉默下来,披着星光路往山顶走,从这座山任何个角度都能看到那座金灿灿钟形塔身和大金顶。
到山顶露台上远眺,能遥遥看见整片蓝绿色孔雀湖,蔓蔓延延,粼粼地倒映着星星碎屑,好温柔。
山上要比刚刚在闹市温度低几度,有温煦风,将远处细叶榕树林拨出鳞片状反光,也将头发吹乱,心胸吹阔。任喻深吸口气,像是吸入味由檀香混合木香调制出香水。
这下是览众山小。眼泪样孔雀湖,乐高样建筑,蚂蚁如云,穿梭不休。
“有时候不停地走,走到这样地方,就会觉得人又活过来。”
那种想要控制自己人生欲望会降低。会觉得人类渺小如斯,管他呢,随他吧。
任喻又有想呐喊欲望,但又不想破坏这份静谧,硬是忍住。
“想聊聊吗?”看到对方从口袋掏烟盒叼支烟在嘴里,方应理把火递过去,护下火苗,替他把烟点。
或许是烟雾,又或许是那点明灭星火,让任喻面孔瞬间变得很生动。
“其实也还好。”任喻说,他知道方应理想问什,也感谢他这种无言体谅,他并不需要被追问,被安慰,被认为脆弱。事实上,他回想此程,并不怕自己死,也不怕流血,他真正恐惧是别人为自己而死,就像孟姻,怀孕分娩,几乎死过回,才换他出生,值得吗。
“在刚离开缅北时候,确实觉得生命不样,当你生是另个人死换来,你就得背负着更沉重东西生活着。”
“但吃饱,热乎乎地站到这里,现在又觉得不对。”
“这样不对。”他说,“他们付出应该让变得更轻盈,应该更快乐,像妈直好奇热带海水里珊瑚群,应该潜下去替她看看,还应该替阿灼去看看学校,看看朝九晚五城市,看看觉得平庸他们却觉得可贵东西。应该如此。”
在这刻,方应理似乎在任喻眼睛里看见很多东西。
有生命力,挣动。
他突然想,他们这些庸人出戏是脱去什,是做回平乏自己,而或许任喻需要并不是场出戏。
他直在戏里。
他好像直在部电影里,条公路上,那鲜亮,那光芒万丈,镜头跟着他,太阳为他投下炽热光,静物在飞驰后退,而他永远向前。
金塔那边有人在喁喁念经。任喻掐烟,说:“们进去看看。”
两个人循声走到金塔前仰视,夜晚令它雍容变得温柔,整个轮廓在黯淡景观灯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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