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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理抚摸他,玻璃上映出他脸上被他牵动欲望,能看出很克制,但内核极度野蛮。而任喻就像个调音师,他紧紧弦,方应理气息就变变。方应理气息变,他也跟着变。
他好爱他乐器。
“你说,会不会对面也有人举着望远镜,在看你。”方应理将任喻额前头发把捋起来逼迫他直视对面盏盏透亮窗户,依稀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屋内穿梭来去。
任喻闭上眼,被他描述带进那个语境里去,他掩耳盗铃般地,觉得好像自己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就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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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舒服点,已经很适应,有余力可以分神。
开端、高潮与结尾,方应理都经历过以至于千篇律,说几句调情话,脱衣服,有时候接吻有时候不,有人喜欢叫,有人喜欢闷着脸,最后起床穿衣服或者洗澡,就可以结束。
但这样舒服中段,好像只有任喻带给他过。他们就这样亲嘴、聊天,任喻有时候会笑,脸和耳廓都是红,笑着笑着又忽而被打断,变成哼哼唧唧,小猫似。
“你知道有个词叫Netfeeding吗?”任喻问他。妖~精
刚刚他就直在想,是从什时候开始事情变成这样。
明明他才是张网那个人,方应理也乖乖进网,但明显赢家是方应理,而他是赔自己又折兵。
“好像知道。”方应理扶着他,另只手在他身上慢慢摸着,“鮟鱇鱼进网以后会在里面大快朵颐。”
“觉得你就是鮟鱇。”任喻说,“你游进来,把鱼都吃光。”
“你鱼是什?”
“鱼是理智。”
方应理说:“要不是知道鮟鱇鱼长得有多丑,差点以为你在对示爱。”
任喻笑出声,落下来脆响,碎成地彩色玻璃珠。
两个人就这样进行场不合时宜对话。像在谈生物学,又像在谈恋爱。
不过谈恋爱本质就是种生物学。做爱更是。
尾声结束在傍晚。
两个人像被液体浸泡过,皮肤几乎黏在起,沙发上想并排躺下两个高大男人有些困难,于是只能都侧身睡着,面对面促狭地抱在起。
方应理眼神罕见地放空,带着模糊钝感,手指无意识地缓慢抚摸任喻背后纹身,哪怕不用眼睛,也可以凭借记忆跟着画出形状。
“你很信这些吗?”他记得他说,这是“即梵”。
“老实说,去趟东南亚回来很难不信,但和宗教徒不同。”任喻眨眨眼,“不是崇拜某个具体神,纹是梵合,有点像道家说道。顺其自然,反观自。”
“有点玄妙。”方应理闭上眼,显而易见困倦。
“你不信?”
方应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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