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尤恩西侧撒哈拉沙漠边缘,有片几个北欧人自己建营地,每个月都会有天支起幕布,放映影片,大家可以开房车、搭帐篷,当然也可以席地而坐,露天观影。唯缺点是放映时间不固定,由于电影选得过于大胆,有时甚至是当地传统风俗和思想很难接受,所以经常遭到摩洛哥警察清查,放映时间全是临时通知,口耳相传。
也不知道社交达人潭淅勉是从哪里听到,今晚就恰好放映场。
这是喻呈第次身处夜晚沙漠,白天滚烫沙砾在此时变成像水样,白而凉地流动着。
“今天放是《楚门世界》。”喻呈裹着厚厚外套拎着啤酒,指向块手绘观影指示牌,有点高兴,“你看过吗?”
潭淅勉说:“好像大概知道是什故事,但没有完整看过。”
他们继续往前走,想找个观影好位置,路过几个看起来年纪很小撒哈拉威女孩,看到他们时候,更谨慎地将头巾围住面孔。
“以为这个时间很难见到本地女性,他们是不是不被允许出门?”喻呈好奇地问。
“整体来说是不多,但也有家庭开明,或者偷跑出来。”潭淅勉解释说,“毕竟大家都不喜欢被告诫你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当她们发现世界上其他女性拥有更好生活时,她们想解世界愿望是很难被禁止。”
他们找到块空地坐下来,投影亮着,些沙漠上小虫在那束光影里不知疲倦地飞舞。
“说到解世界……”喻呈在黑夜里,漫天繁星下对他说,“高中毕业时候你在楼下唱歌,而在楼上看部叫《春光乍泄》电影。”
“那是第次知道,原来男人是可以喜欢男人,而对你感觉,只能是爱情。”
好像是句很浪漫表白,可是不知怎,潭淅勉从里面听出别感受。
原来在喻呈那里,他和他之间没有别可能,如果不是爱情,那同学、朋友、狭路相逢对头、再也不见陌生人,喻呈不会接受任何其他关系。
尽管每次见面,眼前这个人都看起来温驯、听话,是他在无限度地迁就他,但实际上喻呈才是最确定要什那个人。
这大概是他第次意识到,他是有可能失去喻呈。
潭淅勉点根烟,喻呈发现他表情突然认真些。过会,他突然问:“好像没有问过你,为什喜欢。”
“大概知道,你说你觉得跟在起轻松,开心,新奇。觉得这可能是你高中时候想法,但是你现在去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为什还会觉得这些东西要通过才会得到,这点是不明白。”
“也不能说通过你才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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