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都会脱臼这事怎小心,她爱怎玩怎玩,潭淅勉你做哥哥电话要时刻带在身上就好。”
潭淅勉“嗯”声。车铃清脆,左转时他更用力地扶住宋东凭肩膀,连天树荫落下来,有股很凉井水味道。
之后个月哪怕喻呈不主动,潭淅勉也常煽动人跟他翘课。他视喻呈为他新翘课搭子,连好兄弟费岷都要排第二去。毕竟带好学生翘课刺激太多,成就感翻倍,而且就算路遇老师,也能很容易蒙混过关。
喻呈有时候答应,有时候半推半就,他得承认,出去是好玩,潭淅勉喜欢新事物,他教他打电动和溜冰,教他怎用微信,潭淅勉还在网吧给他申请qq号,也进过聊天室,有人和他私聊说,能不能看看你身体,他吓得立刻关掉。
本来像喻呈这样好学生,少上几节课起初也没老师在意,以为是身体不适、家里有情况之类,或者在意也不至于告到家长那去,但等会考成绩出来,才发现大事不妙,喻呈成绩比上次考试倒退十名。
暑假过完,就是高三。高二如此收场,属实惨痛。
排名贴在走廊橱窗里,喻呈看完回来恹恹,其实不看也大概知道不好,但明晃晃摆在那还是非常羞耻。
当他拉开椅子要坐下时候,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个纸条。展开看,没署名,但认得出是潭淅勉字。
“看什呢?”赵逾磊喝着运动饮料从前座侧过身子,“又收到情书啊?”
喻呈烦躁地把纸团进手心塞进桌洞里:“不是。”
“也是。”赵逾磊啧声,“谁写情书用作文本上纸,还撕得跟狗啃样。”
又说:“你去看成绩吗?又20,每次都20,想变成1字头看来这辈子没戏。你怎样?”
喻呈不想说话,装作没听见在桌面上趴下来,眼镜有点硌鼻梁,他又把整张脸埋进臂弯里。
“七点小西门见。”
纸条上是这样写,附加两眼睛张嘴潭氏笑脸。
等喻呈停下做语文习题笔,看眼腕上手表,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刻。
在这糟糕日子,潭淅勉竟还没事人似地约他逃课,他又不是看不见那个成绩。
想到排名,喻呈又免不得记起理六班榜上,潭淅勉雷打不动地在班级22名,如果学点就升到15,完全不学就到25,人家挺稳,倒把他这个好学生带倒退。
关于他此次滑铁卢,潭淅勉大概觉得极有趣,也很好笑。大概率约他今天翘课出去就是说这个,少不揶揄嘲讽,定要揽着他脖颈,说些气人话,说不准之前带他出去、乱他心神,也是他故意。
这样想更羞愤。也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气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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