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珏都由着他。
等人散得差不多,潭淅勉走到程珏面前说声“抱歉”,又说:“瀚森也辛苦,折腾下午。”
程珏无所谓地摆下手:“没事,进组前,就给他打过预防针。说小少爷想进组可以,进组就要调教要骂,过不去片定要反反复复来,到时候别哭鼻子。”
“他怎说?”
“他说要哭,但哭完继续拍。”
相处得久,确实发现这小子娇生惯养,但心底还是有点不服输东西在,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人。两个人齐齐笑起来,程珏拍拍潭淅勉肩膀:“你之前也没让操心,这点儿困难觉得你能克服。”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铜版纸:“昨天有个文化圈朋友送两张今晚《长恨歌》舞剧票,就在文昌剧院那。你自己去看也行,或者找谁起,去换换脑子放松下。”
潭淅勉接过票,那瞬间脑袋里还是空,没想好要不要去,和谁去,去干什。他好像灵魂还坐在那里点烟,火光闪下,又闪下。
直到出306,走到楼下,听到有人喊他,他回头,看到喻呈站在三楼斑驳生锈栏杆那里朝他挥手。手臂摆动幅度很大,像面招展旗,怀里还抱着盆布景用三角梅,红灿灿。
“不吃饭吗?”喻呈大声问。
潭淅勉突然就被这句话、这个人带回现实,手指感受到票缘锋利棱角,指尖在上面磨两下,他提起嘴角:“文昌剧院,去吗?”
对潭淅勉来说,这不算场约会,只是他觉得和喻呈起去感觉很对,喻呈喜欢读书,他应该很解《长恨歌》,换别人大概率会拒绝,而且喻呈也只有在聊这些时候会侃侃而谈,潭淅勉喜欢看他侃侃而谈样子,因为这时候他可以休息,可以走神,假如接不上话,喻呈也不会生气,他和喻呈在起,比较没有压力。
但喻呈却很兴奋,他把它当成潭淅勉首次邀约,开始甚至想回去把汗湿衣服换掉,可看潭淅勉没有回去休整想法遂作罢。
两个人打辆车,这回喻呈没有再坐前排,而是挨着潭淅勉坐下。
因为昨夜下过雨,今天能见度很好,晚霞如同在水中浣洗粉纱,从楼宇间隙可以清晰望见遥远蓝色海平面。车轮滚滚,这里和南京不同,滚过全是烟火气,楼随便立个牌就可以在那卖自家水煎包、抱罗粉和清补凉。会儿咸,会儿甜,全是扑面而来潮湿热气。
可车里潭淅勉不笑,也不说话,这情况很罕见,让喻呈局促不安。他试着聊今天天气,以及会儿到剧院外要不要买点小吃当晚饭。可是没人回答,车内陷入更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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