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六月结束还差两周,喻呈和程珏工作室人起出发,先去文昌布景,敲定最终拍摄地,至于参拍模特据说会晚几天到。
本来还担心赶上台风,结果天气如常,除南京热,海南更热以外,几乎没有别毛病。
在廊桥上排队下飞机时候,就看到机场地面反射出耀目日光,喻呈下意识闭闭眼。
“还好吧?有没有晕机?刚刚简直要把人颠吐。”
喻呈认出这是总摄影师冯千煜。其实上飞机前相互介绍时候,人太多喻呈根本没记住几个,但这位总摄影看起来实在很有个性,梳头脏辫,颈上有道黑色藏文纹身,胳膊腱子肉,拎两大箱摄影器材健步如飞,以至于他下就记住。
“还好。”喻呈笑笑,“算比较习惯,闭上眼含颗陈皮糖能好点。”
“听说你之前去做过战地摄影?”
“其实传得有点夸张,是印度边境那边,有些交火,没有中东那危险。”喻呈解释。
虽然如此冯千煜眼神里还是掺点赞赏,拍拍喻呈肩:“挺酷啊,看着文质彬彬,真看不出来。”
说实话,喻呈不太喜欢这样评价,他不喜欢自己给别人感觉是顺从,他非常想打破这个东西,因为他内心并非如此,而举止却像是被束缚住,很难面对他人展示原貌。
脚落地,就觉得像蒸桑拿,但天是真蓝,颜色非常纯正,空气也很清新,等摆渡车间隙,他用手机拍张美兰机场照片,打开和潭淅勉微信对话框,犹豫两秒,点击发送。
没出现红色感叹号,竟然真发出去。
喻呈有点紧张,又措辞会,追句“天气很好”。
其实这两周他不止次想过要联系,虽然不确定潭淅勉还用不用这个微信,但这还是次要,更要命是,他不知道怎开口。
毕竟上面是以混乱酒后亲吻收尾,接下来问人要不要见面,要不要吃饭,都觉得像是要人家负责任。好怪。
但现在发好点,就当是拍摄场地提前剧透,反正是工作,也是他们抛掉过去立足现在唯交集。
然后上摆渡车,手机没有响。先安慰自己哪有这快,人家也要工作,也要睡觉,谁也不能立马回复。
但两分钟后还是没动静,没动静也还是想看,这回没忍住,挤在人堆里还低头检查提示音开没开,又看微信上面有没有变正在输入,大概也就看五六遍吧。摆渡车到站。
进大厅时候,第波下摆渡车人已经在那等着托运行李。这时候喻呈才知道刚刚飞机上真有人吐,吐人是程珏。
圈子里常把这位策划老师形容得高不可攀,在摄影这个范畴里,有人卖是技术,有人卖是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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